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越长，那一夜的记忆便越清晰。他轻喘时脸蛋的微红，他发狠时大腿的紧绷，他情动时根茎的温热，还有他湿软的女阴……妈的，人人都可以嫖他，我不去嫖，岂不是可惜了？
差评！差评！我要挂梯子上他的ins给他打十万个差评！他那天晚上就没有和我玩这个！
我打断他的话：“不需要。”
妈的。我扫了一眼，什么歪瓜裂枣，他还真不挑。尽管我昨晚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但是真的知道他不仅卖了，而且让顾客给他写评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问：“你的个人补贴是不是需要我……”
他今天穿了一条红色吊带裙，露出光滑的背和振翅欲飞的肩胛。他没有瞧见我，因为他正把人压在墙上亲嘴。我有种冲动，想上前攥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到我的身边。可我有什么资格呢？
我关上他的门，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他看到我了，我挡住了一些光。他瞥了我一眼，可能都不记得我的模样了，居然冲我笑了一下，大概说了一句稍等一会。哼，敢情上门让他操还得排队等号呢！
我不爽了，但还是回答：“我们公司实习生的标准工资是3000一个月，加上200交通补贴和300伙食补贴，我个人还可以给你一份补贴。你想要多少？”
要不要给钱他呢？我看着他的专业书和课堂笔记，觉得给钱太侮辱人了。可我不尊重他的职业，难道不也是一种侮辱吗？我想了想，还是乖乖掏了钱，但是掏钱的时候又想到虽然他确实说过他是出来卖的，但是他毕竟是个大学生啊，能不出来卖，为什么要出来卖呢？我看着他背对我的后脑勺，终于鼓起勇气道：“要不去我公司做实习吧，我每个月给你开工资。”
学费和生活费。我思考了一通，觉得他太可怜了。可是当他亲上我的时候，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蹭着我的大腿泄了一回，这种行为是叫磨逼吗？反正他做完有点害羞，也不敢看我了，回到床上继续睡觉了。
我忽然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想了想，是他的态度太平常了。他哪里自卑呢？他一点都不自卑，坦坦荡荡的，好像出来卖是造福人类的伟大功德，我交钱是给菩萨上香。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不知道在生气什么，最终还是鸵鸟心态占了上风，看不到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从酒吧里出去就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抽到第三根的时候，他和那个醉醺醺的男人终于从里头出来了。我知道接下来的步骤，口交是吧？我恨恨地想他怎么这么不自爱，看他扶着男人拐进那条暗巷，就更加按捺不住了。我骂了一声婊子，跟着他们身后去了暗巷。他蹲下来了，正给男人解裤带呢。
“白不要就算了。”我拿了外套，扔了现金在他桌子上。
这事过了几天，倒是我先忍不住了。
我抽着烟看见他解开那条红色的吊带裙，裙子像一朵凋谢的玫瑰滑落到他纤细的腰间。他露出青涩稚嫩的乳，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着。他自己用手揉了揉，好像要揉得大一点，然后捏着这两只嫩生生的乳夹住男人粗大的阴茎。
我抹了一点大腿上的水，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后知后觉这种行为过分变态，身体狠狠打了个寒颤。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和那么多人做过，说不定有病呢。我连忙下床，拿了一张抽纸擦干净狼藉的下半身，穿回我昨天那套发臭的衣服。
他忽然起了身，拿了他的手机，拨开页面，怼到我跟前给我看：“就你挑剔的，你看看我的ins，上面的顾客都说我的活儿很好。”
他皱了皱眉：“为什么？你不满意吗？”
他的乳多可爱啊，小鸽子似的，暖烘烘地拱着男人黑不溜秋的阴茎，仿佛枝干上开着两朵白玉兰。他弄得卖力极了，裙子从他腰间滑落到大腿上，这下连那挺翘的臀尖也能看到了，还有下腹那片青黑色的阴影。
他顿时转过脑袋来，问：“你说什么？”
我又不是爱嫖娼的人。更不打算包养。和侮辱他人格无关，纯粹是因为我是个民营小老板。
他便直直地盯着我，忽然笑了：“好呀，你打算每个月给我多少钱？”
我看着他，小小的白狐脸，还稚气得很，他没有家人吗？他家里知道他出来卖，多伤心啊。我直接道：“你别再做这档事了。”
他也有点生气了：“你发什么脾气呀，你明明享受得很，你昨晚叫得很大声呢……”
我本是不打算打扰他做生意的，可是看到这情景实在火冒三丈，我也不想惦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把烟头扔在地上大步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我越想越气，和婊子说什么尊严。呸！当晚我就开始行动。我本来是想直接去他的公寓找他的，又怕吓着他。我便去了那天晚上的酒吧，不怎么喝酒，就盯着他会不会出现。一晚上也没找着个影子，倒是眼睛快要被灯光晃得要瞎掉了。好几个女孩坐在我的旁边叽叽喳喳，烦死了。我去了一趟厕所，准备离开，没想到就碰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