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6)
池州幻想过很多种拥有他的场景,这个娇贵的小少爷可能会怒骂他,会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无助地啜泣,在哪之余不忘用细长的手指抓他挠他,花瓣一样的指甲会因为抓紧了泛白,随着他的顶撞颤抖。
池州会恶劣地想:就这样弄坏他吧,让他在床上显露出最崩溃的面孔,让他像将要渴死的鱼一样张着嘴呼吸喘气,就在他的耳边叫给他听。
但是,池雁并不反抗,他似乎没有了支撑一样倒在软椅上,他媚眼如丝,对生理的感官毫不排斥,像是真的接受了一样。
池州轻轻地吻了他,说:
“雁雁,叫我一声吧。”
池雁忍着身后的不适,乖顺地喊着哥哥,一双小手不断地抓挠身下的毯子,突起的关节如池州心上最恶毒的花,他的一言一行,呼吸之间,全在池州的心尖上悦动。
池雁低估了池州对他的执着,或许他也不想去思考这其中的深度,他只算准了池州会听他的话,那么,谁是猎人,谁为鱼rou,也没有关系了。
池雁想,他不需要谁的关心疼爱,他池少爷招招手就是人群焦点,从小跟在陆习云身边参加各种名门宴会,他从来不缺注视的目光。
当池州真正进来时,池雁深吸了一口气,他拼命压抑住了呕吐感和屈辱,他不想去看此刻蛮狠冲撞的池州,野兽一样的下贱。
粗壮的Yinjing来自他的亲哥,这个被反复回味的梦终于变成了现实,shi软的xue腔一如梦中的乖顺柔软。
池州不断地亲吻他,渴求感达到了一个最高值,池州这一刻才感觉真正从高空落了地,他终于有了依靠,有了温暖,他拥有了他的神明。
“雁雁,看看哥哥,嗯?”池州将他圈在怀里,他那么小小的一只,便是他的整个世界。
yIn乱的水声从身下传来,池雁都能闻到自己的sao味,最柔软的深处被打开,就这样血淋淋地摊开,仿佛撕开了他所有外衣,粗长的Yinjing撞得他四分五裂,腥臊的汁水从他身体里流出,他像一个漏水的容器,从内里开始瓦解。
池雁感到巨大的悲哀和荒谬,无力感从头凉到脚,他疲惫不堪,每一根神经都不想再动,每一块血rou都找不到宿主,恍惚间他突然有了腾空感,灵魂脱离躯壳和所有感情,耳边寂静无声。
池雁紧闭双眼,他看见灵魂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场荒唐性事,或愤怒,或不甘,或绝望,他都没有,他就只是这样去被迫接受这一切,接受这洪水一般的现实压在身上。
绝望淹没他的口鼻,他却不觉得悲伤。
求而不得的人才会悲伤,他不会,但池州会。
池雁伏在池州背上,缓缓睁开眼睛,隔着繁花锦簇,他看见夏清清面色如土地站在那,她想大喊,却被小明星一把捂住了嘴,两人相互挣扎。
小明星看来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孩子一样,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肚子,拼了命按住她,然后拖着她往屋内走。
池雁定定地看了一会,侧脸含住了池州的耳垂,无声地冲她喊了一句:
“小畜生。”
————夏清清病了。
怎么病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病得严重,出不了屋,池文远将内宅所有事情一并交给了小明星。
小明星这下翻身做凤凰,听说前几天她在钢琴房里被夏清清打了一巴掌,差点流产,找池文远呜呜地哭了好一会,池文远心疼了,跟夏清清吵了一架。
仆人们嘴碎,躲在厨房里八卦,说夏清清就是报应,老天爷都看不惯她,让她病的这么重。
小明星接受着所有人的恭敬讨好,她不需要再蜗居于阁楼的小屋,他住进了主卧,夏清清被移到了西楼,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
小明星不敢忘本,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池雁给的,如今的池文远时常会回来,连带着池州也会带着池雁回来,她需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讨好池文远,给他生下这个小东西,有时幸运了赶上池州不在,还能钻进后花园找到正休息的池雁,窝在他的腿上撒撒娇。
日子回归平静,他们就这样相处着,像是真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