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不是才重逢,他他竟然叫她脱衣服?色鬼!
快点。他催促她。
她警戒地缩起脚往床中央退,眼看她就要从床另一头溜走。他拉住她脚踝将她往下拖,直到两人眼对眼。他刚刚才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身旁,怎么可能轻易任她溜走。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着。
她不肯妥协的眼瞪得让安德鲁叹气,二话不说双手绕过她的身体拉扯她背后拉链。
不要。海玉旒挣扎。
我只是要替伤口上药。安德鲁小心抓住她扭动的身体,担心她脖子伤势:妳以为我要做什么?
放开我,我自己来。海玉旒不满地瞪他。
好。安德鲁举高双手表示不动她,反正知道她很快会痛得无法继续自己疗伤,刚刚他看过,有许多小沙粒在她伤口里,她淤青的肢体和扭伤的脖子要弯曲替自己清干净所有的伤口不会太容易,他不必现在和她争。
转过去别看。海玉旒知道赶他不走,但她才不想在他面前捞起裙子让他看光光。
好。安德鲁转过身,我们是夫妻,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住嘴。海玉旒看见腿上伤口得清洁,提着医药箱走进浴室。
安德鲁听见声响偷偷微转过头以眼角余光偷看她,她竟然跛着一只脚困难的移动,她伤的比他想的重,而她竟然闷不吭声。她站在浴室镜前撩开裙子检查伤势,决定要关门脱衣好好上药。
等等。安德鲁按住门挤进浴室。
你做什么?海玉旒挫败地看着他。
让我帮妳。他见海玉旒翻白眼:不偷看,我保证。
海玉旒很久没睡好,累得不想和他争,反正她也不太能动,干脆将医药箱塞到他手中,不再多说。
趁安德鲁翻开医药箱,她转身背对他褪下礼服露出里面穿的衬裙,坐在浴缸边缘拉高衬裙检视伤口,没注意到安德鲁手中动作的同时透过镜子留恋的看着她。
安德鲁脱去西装礼服外套,拿下白色领结,打开胸前几颗钮扣,卷起袖子他将毛巾打湿,一腿曲膝一腿半跪在她脚边替她清理伤口。
她忍着不说痛的皱眉表情让他有些不忍:忍耐,很快就好。
他动作快速清洁,再消毒并包扎伤口,最后抱起她回到房里,为她推拿淤青:妳真不跟我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海玉旒趴在枕头上,抱着枕头懒懒的说。她的双眼都快关闭睡着。
妳想我或妳爱我。安德鲁故意问话,她的神志因为太舒服又太累已经不清。
唔。海玉旒过去几个月都得在吵闹声中睡睡醒醒,现在安德鲁的温柔嗓音被她训练有素的耳朵自动过滤太轻的噪音。
老婆?安德鲁凑近她耳朵轻喊。
嗯?
婚戒还妳戴。安德鲁将颈间项链解下。
喔。海玉旒随便回答,只想噪音快消失让她好好睡觉。
安德鲁满意一笑,将婚戒从项链中拿出来套回她的手指,将银色细链子戴到她颈间。静静坐着看她的睡颜一会,他得用很大的力气强迫自己离开房间以电话交待些工作并让柜台送他从机场来的行李上楼。其他人要是知道海玉旒装死,不知道会是何种反应?他真该先打她一顿屁股的。
他脱去衣物满足地躺到床上,将海玉旒深深抱在怀里,失而复得让他高兴得几乎睡不着。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温暖来源让她直往那里靠过去,直到她发现有些不对劲,枕头怎么会摸起来硬硬的、暖暖的、毛毛的,她移动手指,还摸到有个软软的长条状物体。
啊!啊!海玉旒睁开眼后立刻尖叫出声。
安德鲁被她吵醒,低头看着怀中想把他推开的她:怎么了?
你。海玉旒闭眼,他没穿衣服。
妳又不是没看过。安德鲁嘲笑她,手不安份地开始脱她的衬裙。
你不是今天要离开。海玉旒正同时忙着抵挡他的手时,发现婚戒回到她手指上。她的肩膀失守,布料掉落露出光洁的肩头。
还早。海玉旒言下之意是不跟他一起走?他不动声色,不想吓走她。
她的胸前被他的手臂擦过,敏感地挺立起来。安德鲁发现,大掌隔着衣服握住她胸前的小山丘揉着。吻住她想抗议的嘴,舌找到她的,她未出口的抗议顿时成为呻吟。
嗯。海玉旒身体软绵绵地,头脑也放弃抵抗,手自动爬上他的背。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项往下探索,经过她的锁骨。他的双手也不得闲,解开她身上的布料。他的分身等不及要穿透她和她紧紧结合。
我要妳。安德鲁本来还在烦恼他要如何在今天内说服她跟他走,现在看来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的腿圈上他的腰,裸露身体还是如过去一般细致。他难以控制地深深进入她。
啊。海玉旒许久不曾被侵入的甬道紧缩。
一切好似回到多年前,安德鲁几乎快忘记要追究她消失的一年到哪去又做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