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称呼。
方尽然心想这样也好,我可以多欺负他一会儿。于是他含住莫欢的乳头,吸吮啃咬个不停,腰动得更厉害了,每一次都狠狠撞在莫欢的最敏感之处,他手中也是动作不停,用指腹不断摩擦莫欢的龟头,却紧紧制住了他的射精。
莫欢初次承欢,没想到竟要承受这么大的快感,他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做爱都可以这样舒服。他只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变成了供男人享乐的性具,这想法令他有些想哭,被支配的屈辱和快感都太过激烈,令他无法分辨。
他好想射,不住求饶却得不到男人的怜悯,方总到底想让我叫他什么呢?他想。忽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那称呼让他有一瞬的害羞,于是他后穴缩了一缩,直咬得男人额头青筋暴起,报复性地又是连肏了他好几下。
莫欢只觉快感积累到了极限,眼前忽然白光闪过,全身都崩紧了,脚趾狠狠抓向脚心,他发出了一声媚叫,全身软成了一滩水,后穴却绞紧了,终于将埋在其中的鸡巴榨出了精液。男人的射精充满力量,一股一股的精液全都射在了他的前列腺上,这快感令他又是痉挛了好久,眼泪不断流出眼眶。
方尽然单手扣紧他的腰,在射精时将自己的鸡巴深深埋入莫欢身体,只恨不得将两个囊袋也塞了进去。他笑着说:“小欢真厉害,第一次被肏就能干性高潮。”他还是没有松开莫欢的鸡巴,而是继续轻抚着他的龟头问道:“现在,小欢知道要叫我什么了吗?”
莫欢第一次听说干性高潮这个词,但是却似乎明白了其中含义。他睁大被泪水冲刷过的美目,看着方尽然,然后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喃喃道:“你是方总……”看着方尽然略显失望的脸,他忽然笑了,这一笑有如百花齐放,让方尽然几乎看得呆了。
他呆呆的,看见莫欢笑着对自己说:“方总是我老公……”
那之后自然是天雷勾动地火,方尽然不但如约让莫欢射了出来,之后又是肏射了他三次。这个除夕夜太不寻常,在莫欢漆黑孤寂的生命中点燃了一盏灯,自此他对除夕的记忆除了那悲伤到了极点的消息及仿佛不能忍耐的发病,还有鞭炮与烟花声中耳鬓厮磨的抵死缠绵。而后者是那么令他记忆深刻,那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激情。而方尽然,是他在沼泽中挣扎时对他伸出手,给他第二次生命的那个人。
新的一年到来了,方尽然将莫欢抱在怀里,轻拍着他汗湿的后背,说道:“小欢,你退了这房子,搬来和我一起住吧。”莫欢忽然想起他进门时问自己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他当时没有回答,但是现在方尽然可能知道了答案,因为太大的房子,他一个人住进去,会被恐慌和寂寞攫住心脏,无法呼吸。
莫欢很想回答好,但是从口中说出的却是:“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方尽然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你是我老婆,还有人比你更合适和我住在一起吗?”
莫欢想了想,终于点点头道:“好吧。”
此时窗外又有烟花升起,照亮了他的眼眸,方尽然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的脸,他在想,原来我会露出这么高兴的神情,原来我如此喜欢小欢。
莫欢看着方尽然瞬间兴高采烈的脸,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很痛,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他被方尽然抱在怀里,听着他说:“那小欢要一直住下去,永远和我在一起。”
莫欢在他怀中睁大了眼睛,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答道:“好。”——直到你娶了别人为止。
那时莫欢觉得自己对方尽然的感情有尊敬,有感激,有身心的需要,但是这却不是爱情,毕竟他们不可有结局。所以在之后,当命运的转折点来临之际,他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了纵身一跃。毕竟这样,他终于可以报答方尽然了。
而就是那一跃,让他明白了,他心中的酸楚和疼痛,永远都源于对方尽然的爱,对自己无法得到他的不甘。
啊……这样也好,莫欢想。与其让我活着看到他会和别人共度一生,不如让我用一死换他幸福。
方尽然给他的东西,不止是一个宽阔的臂膀,而是生命的色彩,活下去的希望,从此莫欢的世界从一片黑暗变成了姹紫嫣红。他永远都记得那个除夕夜,烟花绽放在夜空之时,方尽然脸上的微笑。这决定了他在之后若干个世界的义无反顾,永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