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皱着眉?香缇下车,看着他帮她关上门也结束通话。
我们先进去。戴文拉着她的手走进家门,一楼是车库,起居室和客厅厨房在二楼,卧室都在楼上。戴文介绍着。
戴文。香缇停下往楼梯的脚步。
别担心。尽量保持自然就好。戴文看出她担心孩子不能接受她不记得他。
戴文步下几阶楼梯回到客厅地面,放开牵着香缇的手,回身抱着香缇安抚她。
少爷。女佣看到出现在厨房的戴文和香缇,少奶奶。女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许多年过去,岁月似乎没在香缇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香缇因为不记得眼前的人,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当做是打招呼。
你们要用午餐吗?女佣才刚让杰登吃完午餐。
不必,我们要赶去医院。杰登呢?戴文看着室内。
在他房里。女佣指指楼上。
两人再度步上楼梯更往楼上走。
杰登?戴文敲敲房门。
爸爸!杰登听见父亲的声音,刷地一下打开门,扑到他身上。
戴文一把抱起小孩。
妈妈?杰登在父亲怀里看到站在一旁的母亲。
香缇只是微微朝他笑着。
戴文放下孩子,示意香缇往前给他个拥抱。香缇低下身子照做。
妈妈,我好想妳,妳那么久才来英国。
抱歉,工作太忙。香缇照戴文教她的见招拆招。
走,我们去医院看爷爷吧。学校还好玩吧?戴文拉着孩子的手往楼下走。
好玩啊。杰登转头看看母亲是否跟上。
香缇,走吧。戴文唤醒还在发呆的女人。
噢,好。香缇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杰登在后座说着学校发生的事,还有跟爷爷奶奶出门的事。香缇转头看着窗外,她内心非常混乱,她不知道要如何跟孩子相处,觉得慌乱。
奶奶。杰登放开拉着戴文的手,往戴文母亲走去。
妈。香缇来了。戴文将他身后的香缇往前拉到母亲面前。
香缇。戴文母亲唤她。
妈...。香缇想她是戴文的妻,戴文的母亲就是她的妈妈。
戴文母亲抱住香缇:妳吃苦了。然后她意识到不知母亲不认得他的孙子在场,就放开香缇转拉起孙子的手:我们去看爷爷。
戴文的父亲紧闭着眼戴着呼吸器,进入加护病房的戴文和香缇穿着隔离衣、戴着口罩。
爸。戴文轻唤。
戴文。戴文父亲睁开眼,自己慢慢拉下呼吸器,轻声喊他。
香缇也在这。戴文提醒他。
香缇,妳总算回来。戴文父亲脸上露出欣慰。
爸。香缇怯怯地喊。
回来就好。戴文父亲又拉起呼吸器面罩,闭眼休息。
两人又待了一会陪伴戴文父才离开,让戴文母亲和杰登在今天会客时间结束之前再进来看他一次。
你们吃中餐了没?戴文的母亲知道两人赶路而来,应该还没时间想到吃饭。
还没。戴文几乎忘记。
你们去用餐吧,晚餐时间我和杰登会直接回家里。戴文母亲希望两人多花些时间在一起。
好。戴文给母亲一个拥抱。
爸爸妈妈再见。杰登和奶奶走进更衣区。
再见。戴文给他一个帅气的微笑。让香缇看得着迷。
戴文拉着香缇离开医院,开车到科芬园附近两人当年常去的咖啡屋。才刚坐定,戴文手机又不识相地响起。戴文无奈地起身。
我出去接个电话,妳点餐。戴文想看看香缇是否会点过去熟悉的餐点,是否会记得他喜欢的菜色。也不想让她担心太多,毕竟失忆的她还不习惯有孩子的生活。
戴文在窗外看着服务生和香缇互动,一边对着手机讲话,心情越来越沉重。
怎么啦?香缇看着回到座位的戴文。
妳的工作室因为建筑太老旧,在美国风灾全毁。所有为下一季制作好的服饰商品,都泡在纽约淹水的仓库中。只有法国和义大利秀场发表会要用的,因为刚好都修改好送到巴黎而幸免于难。戴文把手中手机塞到西装外套里。
什么?法国和义大利服装秀?我的工作室有那么大?那损失呢?香缇还不知道严重性,她以为自己只是开个小型服装工作室帮人订作衣服罢了。
因为还在下大雨,淹水还没退,还没办法知道。戴文知道香缇这几年来带着孩子独自奋斗的心血几乎毁于一旦。但她还不知道。
嗯。香缇脑子里真的没有一点点关于美国工作的事残留,她歪着头,想着她认为更重要的事。戴文,我们去作捐肝的配对检验,你说好吗?
妳?不,我做就好。戴文摇头反对。他的香缇现在跟过去那个任性的女人有点差异。
万一你不符合呢?香缇头脑还满清醒的,虽然很多事她想破头也想不起来。
可以做检验,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