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文公尺就是一般铁片卷尺上有多一排风水用刻度,说中文的亚洲国家装潢用品店都买得到,许多人家还是深信不疑,就算不请风水师,也会买来自己量看看。
找到了。来量一下门是否符合文公尺的吉数。她自言自语。
水漾转身由玄关旁小门走进车库,找出只有几阶的小梯子,最后因为觉得好像不够高而搬出较高但也较不稳的梯子。好不容易搬好梯子在房子大门摆好,似乎有点怕高般,站在下面往看后才慢慢地爬上去,将卷尺拉开确认大门长宽高都正好落在在文公尺有着『吉』字的尺寸上。
对开门片是相同大小。门是白色镶嵌玻璃,在这个方位也还好。水漾手扶在梯上转头朝室内看。
糟糕,漏财的穿堂煞,这几个门还直接相通又相对,一进大门即可看到后门。多做鞋柜缓冲视觉又太丑也用不到,那就作隔间用的活动门,以后记得都要关上。水漾在梯上站得高高地,看着墙边已有的装潢师傅手工做的鞋柜。
风水即古人所说之堪舆,住宅风水是否能趋吉避凶取决于三大要素:大门、主卧室、厨房。大门设置的好坏对整体家运发展影响最为深远,门如相对或相通以及正门对后门或窗就会影响到健康、婚姻、财务。
水漾太过专注的想着。回家时也没有注意到她开车进到大宅时铁门在车后关上速度较慢,有人跟在车后偷偷进到花园里。她不知道有个人影正轻轻推开大门,透过门缝看到她站在梯上,就直接将门板大开,沉重大门将水漾和梯子瞬间推倒。
啊!水漾大叫一声,随后传来玻璃碎裂声。
水漾身体先落在玄关装饰用的木质大桌上,撞倒放在上面的大花瓶,她连花瓶和里面插满的花和水一起滑过桌面掉到地上,花瓶碎片满地,她摔在锐利碎片上,浅色大理石地板布满许多大小碎片,暗红色液体慢慢由她身体后面蔓延出来,淹没青花瓷白色碎片和朵朵白色百合与水融合。
梅森。水漾念念不忘的名字逸出她口中。 失去意识之前,她眼角看见个身影晃过,旋即陷入无尽黑暗。
梅森正开车在回家路上,才刚切断与在医院的伊森通话,心突然猛地跳了很大一下,但他身体健康,年纪也不大,又没家族或个人心脏病史,也就不以为意。
他将车驶到家门前,拿起摇控器,发现车道雕花铁制大门很不寻常地没有关好,开着刚好容得下一人的缝,而他根本还没按下按钮。他急急按下开门键,没开进车库,直接将车子停在房子半开大门前,看到很像有人躺在门后玄关地上,连车门也没关就冲进房子。迎接他的不是水漾笑容和饭菜香,而是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心爱人儿。
水漾。水漾,醒醒。梅森看她没反应开始有点慌乱。
不,妳不会死。我不容许!梅森用手指按她颈间还有脉膊跳动,翻过她身体检查,赶紧脱下西服包裹她身体,小心避开有花瓶碎片的伤口抱起她,身上高级衬衫和西裤随着他抱着她移动到门外开始沾满她流下的血,他走过的路上也滴下许多红色液体。他顾不得崭新车子里连一颗沙都没有,将水漾放入后座急驶到最近的急诊室。
梅森顾不得满身血迹,在等候室椅子上坐下,外表看似冷静,其实内心波涛汹涌,他不知道如果失去水漾他要如何过下去?十年来找不到她,他每天都像在地狱里生活,直到他知道她的去向。
护士们认为他受到惊吓,又看他长得不错,他带来的女孩还似乎很严重,起了同情心,抢着到等候室递毛巾和茶水给他。
谢谢。梅森勉强道谢,接过其中一个纸杯和毛巾。
他喝完水将手上纸杯在掌中揉成一团,脑中开始推敲思考水漾怎么会站在梯子上,还有到底为何会打破花瓶又落在碎片中。
医生?梅森迎向走进空无一人的等候室身着手术服的白人男子。
你是东方水漾的家属?弗克斯先生?医生看看手上梅森填的病历表。
我是。
你太太背上有许多锐利大小碎片,我们已做清创手术,也为她输血,但脑部受到撞击,我们只是小医院,稍后得为她转院到设备较好的大型医院住院。医生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她何时会醒?梅森拦住医师。
脑震荡是确定的,但是关于脑的复原有时很难说。医生说完就留下呆愣在当场的梅森,遗憾地摇摇头离去。医师很确定不必报警,因为这个男人的反应就不像家暴。
梅森。你不去公司上班至少也回家休息。伊森拉着点滴瓶走进水漾病房。自从水漾转到跟他同院的重症病房起已经过好几天,梅森在开放时间就寸步不离,夜晚则是到他的单人病房休息。满脸胡渣也不工作,让在病房还上班看公文的伊森快看不下去。
梅森还是不说话坐在水漾病床旁椅上,拉着水漾的手,说时迟那时快,有个穿着鲜橙色洋装,手上提着鲜橙色柏金包,手腕上戴着鲜橙色表带有H字样手表的女人冲进病房由背后抱住梅森。
咪咪罗杰斯?妳何时来到夏威夷?来这做什么?伊森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