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龙飞凤舞的小字密密麻麻批满了整张纸。
将纸摞放回原位,雩岑下意识回头看向男人毫无知觉的睡颜。
薄薄的日光,似乎透过脸侧的血肉,零随便这样沐浴在光芒里,平静而通透,像是一副绢纸轻描的细画。
他是驭光的呢。
小小的身影半蹲在床侧,轻之又轻,淡之愈淡的抚过男人光滑的侧脸,就像是一个沉沉落入梦境的婴儿模样。
真好——
嘴角在不知觉中嗜起清浅笑意,虽说零随驭光,她却少有机会能看见光系者堪称华丽般的战斗,然她与零随又不知同床共枕了多少日夜,她如今也是头一回看见男人堪称乖巧的睡颜。
他就像是一本永远翻不完的书。
温和与狠厉,冷漠与平易,哪个又是他呢…
雩岑头一回发现,自己竟是如此不了解这个男人。
轻手轻脚地从被角钻入,为了不吵醒显然是熬了一夜的男人,闷在被子里雩岑几乎是贴着男人的小腿一点一点从床尾往上爬。
嗯…先陪着睡个午觉,醒了他若是要再生气,说点软话哄一哄,献上小嘴亲一亲,再捏着嗓子软软唤几句‘阿随’,顺毛摸下,左不过最坏再陪着男人滚一回床单,虽说之后累也累些,倒也完全不亏。
反正她是愈来愈过不惯两人冷战的日子了。
某个磕磕绊绊探索男人顺麟的小姑娘费尽几个月时间方才发觉每当夜里与零随做些床笫之间的和谐事时,动情之时无意识叫出的‘阿随’总能令零随平白又粗硬上几分,像是拨动了某个按钮,跨下肏得愈猛愈快。
延申到日常,大概便是两人有时稍有口角之后,她若是率先低头软软唤上‘阿随’撒个小娇,某些不愉快的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可谓百试不爽。
男人好似对这个称呼特别情有独钟。
雩岑曾暗地戳戳地掰着手指思考了一番,思虑究竟是哪个女人令得零随如此惦记,而后便平白无故自己吃了一桶千年闷醋,当晚便扛着被子满脸不快地与男人分了床。
然在而后的屡试不爽间,她也渐渐懒的去追醋了。
咳…金猫银猫,能哄得好零随的臭屁脸的就是好猫。
………
软软的身子贴着男人的大腿尽可能地往上移动,甚至连例常的呼吸都屏了起来,只盼着不要吵醒这个睡熟的男人。
熟料——
大腿轻晃几下,便听薄被外,零随似是悠悠转醒的低哼声,僵硬的身子活动间,小姑娘霎时吓得自乱阵脚,初时的一切计划瞬间被打乱……
身影舒展,小腿膝盖伸直却恰巧撞上雩岑颇为敏感的腰窝,便听得一声嘤咛,雩岑一时平衡不稳,竟整个人扑着向左倒去,待到头上的被子被哗啦一声掀开之时,眼帘映入的,是男人探究与略显不耐与隐怒的目光。
“……早…早上好?”
雩岑尬笑着试图缓解这个糟糕的气氛。
却见着零随望清她的小脸后,一霎那便好似有些愣住,怒意瞬间消散,继而便像她方才俱是眼花般,挂上了昨日那副冷冰冰的臭脸。
“出去。”
男人一手掀被,对她冷漠道,谁知下一刻冷淡的脸却猛然泛上一层红晕,滚动的喉结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无法隐忍的闷哼。
雩岑回眸一看,却发现自己的手心正好巧不巧压地某个颇有生命力的柱状体上,呼吸逐渐急促间,便如此眼睁睁看着某根物体愈来愈粗,越来越大,直至将男人轻薄的亵裤都顶起一座高高的帐篷。
垂下探看的头还未来得及仰起,便觉后脑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狠狠一压,小姑娘几乎整个脑袋都被摁在了对方的胯间,耳侧继而响起了男人略带喘息的低沉声线,对她命令道:
“舔。”
237、火热(h)
小嘴裹着连着薄薄的布料一起裹进,黏湿的唾液便如此当着他的面,在隐秘黑暗的口腔中浸透侵入,一点一点腐蚀着男人为数不多的理智。
“嘶…哈……”
零随的眼角顿时都泛起微红来,纤细修长的指尖猛然揪紧身侧的床单,男人万万想不到,平时便需威逼利诱才可令小姑娘乖乖就范的姿势,雩岑听罢只顿了一顿,便毫不犹豫地张嘴隔着裤子把他的分身含进了嘴里。
欲棒粗度可观,高高上翘的幅度呈现出一种刁钻的弯度,像是准备扑食的三角毒蛇,随时弓身等待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裤子很薄,雩岑只含着舔了几下,顶到喉口的不适感便催着她吐出,长长的涎丝情色地藕断在嘴角,丝网般一路冰凉贴到了她的脖颈上,裤裆处晕开的一片湿痕隐隐可见帐篷顶端高扬肉色的龙首。
肉棒不耐地跳动几下,湿濡的部分一路延展,饶是小姑娘尽力吞吐,也知深深含进了二分之一。
她的脸在烧。
冰凉的发丝青拂上烧红的侧颊,她呼吸间吐出的热气都像是熊熊燃烧的火苗。
雩岑自与零随真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