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为了‘捍卫以毛XX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而与反革命分子(对立派别那些人)进行殊死的斗争。
他们朝夕相处,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没过多久她所在的红卫兵组织就被省革委会定性为反革命组织,命令他们三天之内交出武器,投案自首。
她和她的战友们被气炸了。
他们列队在毛XX像前庄严宣誓,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来保卫毛XX,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他们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当时他们占领了一个民国 初期建的基督教堂,他们把武器弹药还有食物和水都集中起来,搬运到教堂的钟楼上面。
这个钟楼居高临下,可以封锁下面的交通要道。
对立派别的造反派组织人数众多,他们得到消息后,马上包围了这个钟楼。
但是钟楼很坚固,一般的枪弹和土炮奈何不了它,强攻等于送死。
楚青梅和二十几个战友们一直坚持战斗在那上里。
他们虽然有吃的喝的,但是上厕所成了大问题。
男的干脆就解开裤子从钟楼上往下撒尿拉屎,女造反派们就比较可怜了,她们只能忍着,等三更半夜时才悄悄地从上面下来,在钟楼附近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
有一次楚青梅内急时,其他的人都睡熟了,她不好意思吵醒他们,只好一个人从钟楼下来。
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地方,突然从黑影里冲出来两个男人,他们用麻袋往她头上一罩,然后扛起来就跑,她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出声。
她认定抓她的人是敌对组织的,心里做好了为革命牺牲的打算。
没想到他们一直把她送到了她父亲的面前。
这两个人确实是属于对立派别的,但是他们都是复原军人,曾经给他父亲当过警卫员。
楚春生此时被上级指定为省革委会的委员,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还留在一个反革命组织里面。
他和另一派的头目沟通好之后,就指派他的老部下去把女儿给抓了回来,然后带着她回了家。
楚青梅很不甘心,还在吵着闹着要回到钟楼上去‘继续革命’。
楚春生气急了,他把女儿关进家里的一间屋子,然后脱光了她的衣服裤子,用一只解放鞋狠狠地打她的屁股和大腿,把她打得鲜血淋漓,十几天都下不了床。
等到她伤好之后,他亲自将她送到了他的另一个老部下(基地的高副司令员)那里。
这一次楚青梅没有再反抗,她乖乖地改名换姓当了兵。
在养伤期间,楚青梅已经思考了很多。
父亲一直是她最为崇拜的人,是参加过长征的老革命。
他绝不会是反对毛XX的,而且他也绝不可能去故意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于是她的头脑冷静了下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自文革开始以来的所作所为,包括批斗和殴打昔日倍受尊敬的老师,去抄那些被打成反革命分子的人的家,砸烂和烧毁公有财物和书籍和各类私人物品,直至在武斗中向对
立派别的人群扣动了扳机。
她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或者说是罪恶。
她终于不再被那些曾经令她激动万分的貌似最先进最革命的信条所迷惑了。
当然,她此时还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青年,她对文革以及对中国社会都不可能有多么深刻的认识。
柳侠惠当了一名认真的听众,偶尔也开导她几句。
他对她的那些经历和故事,除了感叹一番,也说不出什么独出心裁的看法,更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等她说累了,他就把她扛到一处山泉边,然后两人都脱得赤条条地跳进去洗澡。
这个地方很偏僻,似乎没有人来过。
柳侠惠是因为身具超能,可以飞快地在山坡上来回穿梭,这才偶然发现了这里有泉水。
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下,柳侠惠故意用手将冰冷的泉水浇到楚青梅身上,惹得她一阵尖叫。
他们打起了水仗。
这时已经过了中午了,他们的肚子早饿了,可是楚青梅还不愿意离开。
因为今天是她最为高兴的日子,好像长久以来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一下子就被搬走了。
为此她非常感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他外表看起来似乎比她妹妹楚红梅还小,她却觉得他既成熟又稳重,非常值得信赖。
还有,他怎么能把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她给接住的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她又想起了他们刚才的恩爱缠绵。
他体力非常好,又很有技巧,好像搞过很多女人。
她很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他比她过去的两个男朋友强多了。
但是,这也是她唯一对他不满的地方。
「柳志坚,你是不是有过许多女人?」
楚青梅直接了当地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