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衣回到灵州这日,正好赶上知府家娶亲,吹吹打打的喜乐声半个灵州城都能听见。
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说施易活该娶个傻子,有的可怜这位傻小姐嫁给施易,不知要被他怎样欺辱。
谢云衣驾云停在半空,看见身着大红吉服的施易立在堂前,丰神毓秀的样子,暗自诧异。
上次见他明明印堂晦暗,似有大祸临头,管重烟也说他命不久矣,今日一见,灵光饱满,截然不同了。
虽然有命数一说,但世事难料,命数也不是一成不变。故而奇怪归奇怪,谢云衣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蹭了顿流水席,吃饱喝足,便回去了。
裴燕婉从未见过施易,新郎官牵红时,她从盖头下瞥见他的手,白皙修长,是很好看的。
人想必长得也不差罢。
拜天地,入洞房,裴燕婉坐在绣床上,满心忐忑。
盖头掀开,一张俊雅容颜映入眼帘,裴燕婉看了片刻,松下一口气,含羞低头。
当日,素秋随她来到凡间,留住她的魂魄,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这具合适的rou身,模样虽不及她过去,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其实无论美丑,她都是他心中的甄觅。
两人吃了合卺酒,傧相丫鬟婆子等都退去,屋里一时静得彼此呼吸可闻。
裴燕婉禁不住地胡思乱想,忽见他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道:娘子可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裴燕婉莞尔,低声道:如此说来,我与官人岂非已修得千年前缘?
素秋笑道:娘子不信么?
裴燕婉扭过头,但笑不语,脸颊愈发红了。
素秋凑上前,正欲一亲芳泽,裴燕婉道:我见这院中栽了许多兰花,官人也喜欢兰花么?
素秋听得这个也字,愣了一愣。
她的记忆尚未恢复,即便如此,有些喜好也不会消失么?
她过去喜欢天帝,为他情热,为他意冷,倘若知道天帝正在寻她,她还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么?
素秋心中一颤,不觉用力攥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住她。
前世今生,天上人间,他们终于成为一对。无论如何,决不能让她离开。
床头摇曳的烛火在他乌黑的眼眸中跃动,想要跳出来,点着她,变成熊熊大火吞噬她。
裴燕婉心悸道:官人
他的唇覆上来,一手固住她脑后,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
裴燕婉几乎无法分辨这是怎样一种滋味,只觉得喘不过气,不由自主便开启了牙关,叫他勾住舌头,缠绕拧转,汁ye都进了他口中。
他压着她倒在绣榻上,一只手掀开裙摆,探入她两腿之间。可煞作怪,明明隔着几层衣料,他的触碰却令她如遭电击。
素秋摸到那道软软的rou缝,手指来回搔刮着,舌头还在她口中游荡。
裴燕婉哪经过这阵仗,早已应接不暇,头昏脑涨,面红如霞。腿间一暖一酸,似有水儿流了出来,里头痒痒的,要他进去挠一挠才好。
正这么想,他却移开了手,站起身道:起来,替为夫宽衣。
裴燕婉茫然地看他片刻,方才从情chao中缓过神来,起身替他解开腰带,脱下一件又一件繁复的衣衫。他比她高一头,肩宽腰窄,紧实的肌rou在单薄的里衣下透出流畅的曲线。
毕竟是新嫁娘,脱到这里,便缩回了手。
素秋偏要为难她,挑眉道:咱们是夫妻,你羞什么?
裴燕婉看出他有几分捉狭意,咬了咬牙,解开里衣的系带,将他上身脱了个干净。
养尊处优的少爷,皮子自是好的,白皙细腻不输给女子,披在他身上,透着一股淡雅的草木香气。
裴燕婉闻着他的味道,脸上快要烧起来了。
素秋还不放过她,拉过她的手按在了裤带上,道:你不脱下面,我怎么与你行房?
裴燕婉臊得差点跳脚,无可奈何,把心一横,脱下了他的裤子。
胯下Yin毛浓密,那物早就支棱起来了,深紫色,直挺挺的一根,颤颤巍巍地摇晃着。
裴燕婉只瞥了一眼,便心生惊骇,怎的这般粗壮?
原来裴夫人教过她一些床笫之事,她大约晓得他待会儿是要用这物破她的身子,见其尺寸不善,不免畏惧。
素秋笑着将她抱回床上,道:娘子莫要怕,为夫轻点,不会很疼的。
裴燕婉天真道:真的么?
素秋笑意更深,在她额头亲了亲,解开她的衣带,剥荔枝似地,三两下便从大红嫁衣里剥出一副冰肌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