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肯定不能轻易跑。”
掩空来一提到对方,恨意瞬间迸发:“别提那狗杂种。他不配那个名字。当年就应该直接宰了他。”
横岳清伸手一指远处皇宫,颇为兴奋道:“还没几分钟,你恨的狗杂种就灰飞烟灭了。”
掩空来不在多语,算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也好,灰飞烟灭,一切都归为尘土,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
任何的拆弹专家都没有笛安懂得炸弹。
笛安聚精会神的检查后,难得开了口:“两人一起,缺一炸。”
简洁到底的一句,所有人却都能明白这话中意思。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人生一人死。
听闻此话后,已经嘴里揭开胶布的望帆远冷静的下了命令:“先救她。”
瞿东向一听急疯了,她嘴巴上的胶布还没被完全扯开。
望云薄怕黏了太牢,一下子扯开会弄疼她,还在慢慢拉开中,岂料她心急如焚,一扯动,哗啦一下胶带被狠狠揭开,痛的她顿时泪流满面。
嘴巴一得到解脱,瞿东向离开急切道:“必须救帆远,要死我死!”
此话一出,除了望帆远外,在场几个男人脸色比见到炸弹还要黑沉。
望帆远此刻心头之情难以言表。
他极为震惊的看着瞿东向双目滚动的泪珠,说出的话情真意切,是发自内心的表达。
在这生死关头,瞿东向选择他生。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望帆远心头泛起了强烈的狂喜之情,狂喜之后却又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但是这场死亡却是他甘愿赴之。
“笛安,你想办法快救她。时间不多了。”
笛安根本没搭理他,他铁青着脸,一直在埋首整理出那些五花八门的丝线。
引爆器显示只剩下十分钟了,几个男人都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此刻再不走,意味也同样会受到炸弹波及,甚至全部死亡。
瞿东向简直要崩溃了,她嚎啕大哭:“你们都别管我,求求你们了。都走都走!我不要你们死啊——”
她是真的心惊肉跳,一股无力而惊悸的感觉从心口泛滥开来。
她不知道那是恐惧要面临失败后可怕的重刷场面,还是想到此时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们将会在下一秒全部消失。
越是想到这种可能,她越是哭的伤心。
这一刻她全无思绪,不想做出失去任何人的决定,又在那每秒流逝的惊恐中,产生出一股绝望的气息。
望云薄轻轻搂住了瞿东向,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却依然平静而深沉:“别哭,东向。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虽然知道望云薄只是宽慰自己,但是他轻柔平稳的嗓音依然有效的安抚了瞿东向失控的心情。
步西归和明斋之将所有人安全转移出去后,皇家拆弹组已经到了现场。
“有没有办法架起隔离罩,拆下后直接把炸弹扔进去?”
步西归常年战场作战,自然处事更加沉稳自持。
他也满怀激动瞿东向刚才表露出来的真情。
在这生死选择间,他爱的女人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要将生的希望给他。
即使这份感情被分割了,但这种赤诚的真心却依然让在场所有男人动容。
笛安沉吟片刻后,再次开了口:“隔离罩来不及。”
这样程度的爆炸,想要完全隔离没有几个小时搭建,根本没有可能抵挡住爆炸带来的冲击波。
拆弹专家和笛安一起在排查每一根线路,试图在最后时间找出生机。
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明斋之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时间走到这里,他反而越发淡定的留下了。
本来,他安排好众人撤退后,打算找机会打晕步西归架走一起离开的。
至于为了一个女人送了自己的性命嘛。
可是他跟着步西归回到大厅时候,恰巧听到了瞿东向奔溃的哭喊声。
她是真的在恐惧,在害怕,甚至灵魂都在颤抖的希望所有人都离开——她选择了死亡。
他们这些人,平日勾心斗角,是真情还是假意,一眼能辨。
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如果他走了,不就意味着刚才这女人哭喊的对象里面根本没有他?
他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有人不为名不为利,只是这般单纯的担心和关切。
哪怕瞿东向哭喊的你们中可能没有他,但是并不妨碍他把心留了下来,陪着一起疯狂。
燃坤急的犹如热锅上蚂蚁,两头绑着的人都是他视为重要之人。他见不得任何一人死,又更恨自己无力解救他们脱困。
引爆器闪烁的每一秒倒计时,都是点燃走向死亡之路的鬼火。
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三人共赴死亡之路,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顾敛还是没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