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包扎成白色猪蹄的手臂,咳嗽了一声,难得有些语气不自然道:“被顾敛那家伙捅了一刀。”
顾敛?
瞿东向随即明白了顾敛是指晚上那个顾大小姐吧?
“不对啊?她不是云薄哥哥追着你屁股后面喊吗?怎么突然捅你了?难道你又渣了她?”
望云薄仿若被霹雳击中,愣了半响无奈道:“什么叫我又渣了她?顾敛说已经好久晚上都不会出现那女人了,我才放心和他大晚上讨论军需物质。谁知一碰头,那女人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抄起桌边裁纸刀就捅我。我措不及防,就这样了。”
难道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
瞿东向双眼冒起熊熊八卦之心,发着光芒道:“说不定就是你自己渣了人家还不记得。明明你给人家取了名字,还那女人那女人叫的。”
望云薄这回觉得冤枉透了,尤其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那更不能出现渣字了。
何况顾敛那种人格分裂,肉体纯粹的男人,灵魂却肢解出女人来。他只要想到顾敛那魁伟健硕的模样,就不禁打冷战。
“我没有!我怎么会给她取名。自从她出现后,我见到就躲,除了那次她进宫凑巧从我哥手里救下我外,再无接触了。”
“是你自己那时候处处留情忘了吧?人家说的很清楚,名字是你取的,叫做顾朝云。希望人家不仅能晚霞出现,还能晨起之云时出现。”瞿东向酸溜溜地谴责望云薄,自己撩拨人家,转头就又躲人家。
这还不是渣男啊?
望云薄一听顾朝云的名字,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他觉得自己陷入噩梦中,或是被卷入了暴风雨中,被冒名的攻击打的晕头转向。
他喃喃自语道:“我哥当年喜欢一姑娘,本想娶为太子妃。那姑娘叫朝云。”
“啊?”
这回轮到瞿东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惊慌失措大声一句:“你俩兄弟这么狗血?”
只有你问我害怕吗?
纹风冷一人站在战场之上,战后的萧瑟和血染的残酷,在那一刻将他高洁的身影沾染的有些邪魅。
黄昏真不是一个很好的时光,介于光明堕落的前兆,在这种苍茫的阴冷中,把他的影子无限的拉长,模糊而没有界限。
步西归指挥着战后工作,这才发现纹风冷独自一人还站在原地没动。
“这次多谢你出手相救了。”步西归走到纹风冷身边,递给了他一瓶水。
纹风冷没接,脸上是一潭死水,沉寂无声。
步西归本来和纹风冷也没有交情,或者说纹风冷和谁都没有交情。
长久以来所有人都以为逸骅和他是一路的,转而才发现对方一直想置他于死地。
步西归暗自冷笑一声,活了这么久,要说没有一点龌蹉事情,又怎么可能?
随即他将目光凝聚在纹风冷一身白衣上面,衣不沾尘,果然仙人之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仙人之心。
他和纹风冷无话可言,转身就离开,接着投身到后续纷繁的战后事宜中。
纹风冷眉眼有些暗淡,这样血腥的战场令他零落的想起了许久以前的片段。
到处横尸遍野,他匍匐在其中,也只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了。
他并不在乎这场战役输赢,可是逸骅显然对他非常了解。
了解到不惜动用了大部分的火力对着这个地方狂轰滥炸,非要将他那片秘密之所炸的支离破碎。
要不是跟着心魔,他还真被逸骅给支开了。
只要刹那疏忽——
纹风冷调转了视线,看向了战场那片不起眼的山坡,神情凝固而肃杀。
逸骅知道了太多秘密,显然是留不得了。
纹风冷摊开了双手,他的手细白修长,每一根手指都很匀称骨感,每一处细节都很干净,一如他的外表一般。
修仙之人不可妄动杀念,当然也不能亲下杀生。
纹风冷垂眸,眸色浅淡,冷冷地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借刀杀人的毒计。
时间真是拖了有点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过往悠长岁月中,他独自一人清修,年复一年,从没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
最近只是短短瞬息之间,他就觉得万物都在和他相克。
克的他杀心狂起,很想要把这一切障碍都扫平。
荡平一切之后,苍茫天地之间,唯有他一人才能平复着翻腾的恼恨。
而皇宫内,瞿东向被望家两兄弟如此狗血戏码惊的哑口无言时,望云薄却柔软了表情,他的气质偏向干净,目光却保持着锐利及机警。
望云薄安静的注视着瞿东向,他眼眸色泽较浅,带着一抹温柔而包容的目光,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望云薄轻叹了一声道:“先别在管任何其他事情了。东向,就只关心你自己好吗?那个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
瞿东向身体一僵,在望云薄怀里本是一种双手抵住他胸膛的防御姿态,却瞬间软了下来,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