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怔住,连满身的热意都在一瞬间褪去。他看不懂她眼神里的凝重,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隐忍与疯狂。
“顾……顾采真……嗯啊啊……你……你……嗯啊!”
顾采真,你怎么了?
顾采真半垂眼睫,怕自己眼中太浓烈的情绪会吓着他。
花正骁被死死吻住,不被赋予一丝一毫提问的机会。
抽插,撞击;束缚,禁锢;强势,侵入;发泄,混乱……
这场临时起意的性事,最终却持续了很久,久到让花正骁奔溃。仿佛永无止境的强烈快感,一遍又一遍降临,他被逼得神智全失,在顾采真的诱哄下,不甘不愿却又心甘情愿,泪眼朦胧地说出:“我喜欢……喜欢被你肏……”
这折磨人的愉悦,才得以终止。
滚烫的精液灌满甬道,与深处喷涌的爱液融为一体,内壁痴缠着孽根,挟裹、淹没、再也分不出彼此。
顾采真解开红绳,摩挲着花正骁被磨红一片的手腕,又心疼又满足。
明明被逼着说出了那样不正经的话,可看到她眸染笑意温柔地来抱他时,花正骁的羞愤却奇异地消弥于无形。
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跟她在一起后,廉耻这个东西,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既然,她这么……欢喜,那……那……
那这次就……
算了。
池润能感觉到有人在叫他,但他的意识是涣散的,眼皮也沉重得厉害,连睁眼都做不到。刚才,见师兄将顾采真抱进室内,他正犹豫要不要敲门,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绞痛,如同一块棱角尖锐的大石,迎面重重砸在了胸膛上,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接着,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花正骁的声音勉强唤醒了他的意识,却依旧醒不过来。那种感觉有些类似于,他被迫困在他自己的识海中,躯干不听指挥,意识朦朦胧胧,又有七分清醒,能够听见与感觉到周遭的声音和变化。
虽然是顾采真拉开的房门,但季芹藻随后越过她身边,率先跨过门槛。
“师傅,师叔他昏倒了!”花正骁在一旁急切地说,他扶着池润的上半身,显然试图摇醒对方但没能成功,见到季芹藻出现,又是一惊,“师傅,您怎么了?”
季芹藻白色的里衣上血迹斑斑,犹如受了伤。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是采真吐血了。”
他转头看到顾采真定定望着池润的样子,无暇思索她为何这般看着对方,嘱咐道,“你先去躺着。”随即立刻弯腰帮池润检查。
花正骁这才注意到,季芹藻身后还站着个顾采真。她依旧披裹着师傅月牙白色的长袍,上面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更是吓人。衣摆拖曳,她赤足而立,似乎很虚弱,呼吸凌乱地扶着门框,面色苍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池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叫人看不真切。师傅与她说话,她也没什么反应,反倒置若罔闻地更上前了一步。
“你……”为了方便季芹藻查看池润,花正骁把人交给师傅后,就站起来退后,看到顾采真迈了一步,师傅于她而言太大的长袍下摆顿时朝两边摆动,她小腿至膝盖往上寸许的肌肤全都露出来了,顿时皱眉。他想起来自己去帮她拿了裙子来,忙将东西递过去。
“你……进去换下衣服。”花正骁绕到季芹藻身后,背对顾采真,若有似无地挡住她的身形,哪怕现在师叔还晕着,师傅也未抬头,除了他再也没第四人在场,他还是觉得她这样衣衫不整实在不妥,便想都没想就帮她遮挡住了。
他的声音和动作,仿佛惊醒了望着池润出神的顾采真。
池润虽然晕过去了,表情也不安稳,但呼吸已经平缓,按照她上辈子的记忆,这个时期的他似乎并没出什么事,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很凶险。会不会是……因为与阿泽共用身体的附带症状?她猜测着,更在意他此刻眉眼间还残存的隐约慵懒——他刚刚绝对沾了情欲。
会是谁?!
喉头一口鲜血涌上来,她再如何强行压制下去,也难免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只是如今季芹藻与花正骁都背对着她,没有人看见罢了。
她一手接过花正骁背手递过来的衣裙,“多谢师兄。”一手擦掉嘴唇上的鲜血,“师傅,师叔他怎么了?”
将口中的血液强行咽回去得有些急,她问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这脉象……”季芹藻没查出池润有什么异状,只是诡异地显示脉象中亏至虚,正取出一颗固元的丹药以掌熨得半软化后喂他服下,没成想原本昏迷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本来不大的丹丸软后黏团,瞬间卡在了咽喉气道处!池润的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不好!”季芹藻正要施救,顾采真已经一个箭步上前蹲下,一手环住池润的上身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复几次抵在他的腹部,下意识输送自己为数不多的灵力,同时低头以唇封口辅以吸气,顿时将那软化黏团的丹药弄了出来!
上辈子逼着池润服药的次数太多,有几次也是他反抗得太激烈,闹出和如今差不多的情形,她很有处理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