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能给他麻烦借宿般感觉。
任何亲密的事情,都是叨扰,是麻烦,是不合时宜的冒犯。
要说不好,似乎还没有,谁能指责一个看你永远温润,事事都想着自己做,看到你和别的女人谈话也不争风吃醋的女孩是个坏人?
她很好,很乖,乖顺让人不知从何下嘴,处处柔软都是无坚不摧的坚硬,唯一的破洞就是那颗湿漉漉的心。
可是它早就送出去了,给了一个死人。
死人多好,多大的事情都看在他死的面子上没了,没法同他计较,没法也扳不到死人。
他们只能被高高地奉着,比活人都受尊敬。
怎么看,他俩当初结局都与完美二字无缘。
可是,现在。
“乖乖”
“嗯?”
柔情依旧,还多了几分烈性。没有丝毫伪装,鲜活地让人颠倒。
“舌头伸出来叫我吃几口,保证不做别的。”
他意有所指地荡荡她左手:
“都这样了,我保证只亲亲。”
“去床上好不好?嘶”
脸颊一方软嫩被他叼进嘴里,含糊不清道:
“不是说好亲亲吗?去床上做什么?”
这处也不错,通畅位置好,外面的风景都看地清清楚楚,包括,陆肆的嘴在那处吹拂着,灼热的呼吸又如何打在窗台上,沉静下来。
他又如何提手在上面挥了几个小小的字母:
“kill”
而他和它就正对着秦鹤臣的后脑。笔锋犀利,每一笔都像是他拿着东西钉进去,写满了诅咒的话。
他做不做的出来,苏瓷没有疑问。
要是她有他的本事,不把它们用在伤害自己的人身上豪不缺是一种浪费。
她的确卑鄙如窃窃小人,死于胡乱情缘是自作自受,但是,她瞧瞧旁边的秦鹤臣,斐斐英俊,傲骨不折。
他没错。
不能因她而死,必须好好活着。
深呼吸,将自己告别的泪水咽下去,同之前任何一次一般微笑着:
“我腿疼,想你先给我揉揉。”
*
“那里疼?大腿还是小腿?”
“小腿。”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及膝的珊绒裙子,没过膝盖一点点,当他挑开裙子的时候,她不过是觉得那是为了方便。
可是,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唔,是小腿小腿。”
“嗯。”
他手下动作不停,无视她言语的提及,整个人已经深钻到她裙底,冷不防地咬住她大腿处一块嫩肉:
苏瓷顿时脸上红晕一片,死命地要回拢腿,想把他夹出来。
可她如何是她的对手,反被他拿捏软处,直接轻推到垫子上。
随她一起倒下的,还有窗外陆肆迸发出的愤恨光芒。
“完蛋了”,她心想。
姓陆的,想我亲手了结你么
近在腿边的头发蹭来蹭去,痒地扎人。
可是男人的嘬嘬亲吻又和渐凉的夜一样让人没法拒绝,秦鹤臣几乎是用着全身上下攒到一起的力气来吻。
最后鼻息溜进腿缝里间如红雪坠头的那处,纠缠出来的琼浆玉露渐渐渗出,一滴不落地都进了男人的嘴。
他捧住她的臀,把小腿挂到自己肩上,无视裙摆之上她没什么力度的敲敲打打,不仅不能让他停下,反而同战鼓雷雷一样,催促他快些长驱直入,灵肉合一。听起来甚觉可爱的不要二字,更是让他血脉喷张,唇舌功夫下地更深,有规律地挑逗口弄着,苏瓷大汗淋漓,抑下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亢,几近娇泣。
脑中忽明忽暗,她尖叫着,到了第一个高潮。情潮绚烂直至,以致于那张印着kill字眼的玻璃从外叫人打出一个洞的的时候,苏瓷迟了几秒才意识过来。
好大一声砰,玻璃碴子十分漂亮地在外面散开,秦鹤臣从里面湿淋淋退出来,正巧赶上那阵月光下的廉价烟火。
有几粒还坚强地蹦到上面去,零星坠下,要不是时机不对,这种诡异的美丽其实并不让他讨厌。
瘦弱许多的玻璃让外面空气总算找到缝隙凑近,秦鹤臣甚至察觉到一种在他记忆里扎着恶根的味道。
它以掠夺为底,情欲为中,上面飘泡着的是无穷止的掠夺欺骗。
苏瓷刚被找回的衣服上这种味道挥而不去,他一件不落地都给丢了。
陆肆。
他不光来了,还特意用一块玻璃给他发信号。
真是他不再想徒劳无功的咒骂语言,本就不擅长这个,还是直接暴力的方式更得他心。
她眼睁睁瞧着他从后腰掏了枪出来,直奔窗口而去。
“老公?”,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惊慌,“你要做什么?”,后一句苏瓷是压低嗓音捱出来的。
显起来不突兀,运气好,还能够得知一两点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