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算。”喻恒躺在床上任由她拉着手臂,一动不动,又说,“连月你珍惜机会,你知道我这个承诺多有价值?”
“我知道我知道,”连月一边拉他一边说,“可是我已经生活幸福,无欲无求了啊。”
她现在只希望世界和平,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这些已经有人在做了。
喻恒看着她,咂了咂嘴。
“起来起来——”七个月的孕妇累得气喘吁吁,“哎呀!”她猛地跌坐在床上,捂住了肚子颦眉。
可能是刚刚用力太猛,小东西不高兴,狠狠的踹了她一脚。
“你没事吧?”
喻恒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捂着的肚子,“肚子痛?”
“你自己去你那屋。”连月捂着肚子皱着眉头。
“不行,”喻恒看着她肚子,这次表情真的严肃了起来,“你都这么大肚子了,晚上我得在这边睡,要是晚上有事你还可以叫我。”
哪里要这么严肃?
连月说不用,他又不肯走。外面走廊又响起了几个酒鬼的嚎叫声,又在唱什么“摸摸妹妹的手——”
这什么四星级酒店?
喻恒皱着眉去门口听了听,又检查了一番门锁。他的换洗衣服本来就一直在她的箱子里,现在也正好方便了。连月坐在床上,男人已经回来自顾自的开始脱起了衣服来。
“你去你那边呀。”
“连月你矫情啥?”
灰色羽绒服是进屋就脱了的,他身上本来就是一件黑色的绒衫。男人背对她站着,伸手把绒衫从头顶一扯,里面是一件军绿色的工字打底衫。
结实的后背,胳膊和细腰,肌肉若隐若现——
孩子又在踢打,连月又站了起来。他猛地扭回身看她,又笑了起来,一口白牙明晃晃的亮人。
“连月你要不要摸一下?”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肌肉结实,“我这是练过的——一般人我不给他摸。我一只手就能抱得起你,你要不要试试?”
连月扶着肚子走到了窗边的椅子坐下看着窗外,抿着嘴不理他。
这个人死活不走——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念说。
“嗑嗒。”
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嗤啦。”
是拉链拉开。
连月回头看看。喻恒已经脱下了裤子,长腿细腰,好身材。
背心也脱了。
内裤——
浴室里水声响起,毛玻璃里面人影若隐若现。还有人唱起歌来,“金星闪耀在军旗上,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
连月摸摸肚子又抿嘴。她拿起了手机——
这都什么事啊!
云生(20.前方)
20.
有人不要脸。还说他不怕他哥。
半透明的磨砂浴室里人影晃动,连月拿起相机随意抓拍了一张朦胧的高大人影,发给了微信里的某个人,“你弟弟非要在这里洗澡睡觉,还赶不走。”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复。在喻恒裹着浴袍唱着歌出来的时候,连月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赶不走就让他睡地板。”
连月笑了起来。
“你笑啥?”喻恒刚出来就看见了窗边的孕妇,极美的侧颜,粉嫩的轮廓,还在低头看着手机抿嘴微笑。心里一荡,他喜滋滋的走了过来,“连月你认出哪个是我没有?没有的话,我再把现在这个大的给你比对一下——”
说着就要作势撩浴袍。
连月瞄了他一眼。这个登徒子,大概是从来没有学过知礼,说撩还真敢撩。浴袍分开,里面没有内裤——腿间小腹位置一片黑中露着棕,有什么长长的东西似是欲立。
“咳咳!”
不要脸。
肚子里的孩子又滚了一下。连月也是久经沙场,什么货色都见识过了,自然做不来那什么尖叫失声之类的事。她淡定的挪开眼,捂捂肚子,又咳嗽了一声,把手机递了过去。
喻恒笑嘻嘻的走到她旁边伸手接过了——看了一眼,胸膛起伏了几下。
“做梦!”
他把手机一甩,往床上一坐又一躺,哼了一声,“老四想得美!他一向狡猾——想只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这种资本家本性少来我面前秀!”
“我才不睡地板。连月今晚我们一起睡啊!”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又笑出了一口白牙,“难得今晚老四不在——嘿嘿嘿。”
连月抿嘴看他。
隔壁的房间传来了电视声。
外面还有酒鬼的嚎叫。酒店工作人员来了,礼貌的劝导声也透过门板传来。
酒店外的滨江路上车流不息。
Z省小城如同一颗镶嵌在江边的明珠,默默的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老城区已经有些老旧的四星酒店五楼,有一个贵客躺在床上笑嘻嘻的看着美貌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