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烟,“喻阳你上回回家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现在又抽上了?”
“戒不了了,不戒了。”
男人神色平静,声音温和。他的手抬了抬,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女人的手抓了一个空,也没有再抓,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没有再说话。
男人抽着烟,也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电视的嘈杂声。
几条新闻一过,画面一转。音乐激昂,烟花冲天。浑厚的男中音响起,“天意XXX0年年度巨献——”
“Amay,YOYO,天天——”
一个名字,一张照片,如重磅出击。
指尖烟雾袅袅,男人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神色平静。
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了天意太子爷身姿挺拔上台开奖的身影,一个个百万巨奖爆出,台下一片欢腾,镜头又突然切到了一个女人身上——女人一身华服,端坐第一排正中,正抬着下巴微笑。
美艳动人。
他看着屏幕上那张脸。
镜头切开了。
男人挪开了视线,又垂眸摁灭了烟头。喉咙似乎有些发痒,他抬起手轻轻咳嗽了一声。
“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季念的太太?”女人把头从他肩上挪开了,此刻也在笑,“这也太漂亮了吧,比那些明星可漂亮太多了——”
男人嗯了一声。
“要说起来,”
电视里一片嘈杂,女人脱下了鞋子,把腿抱在了膝上,又笑,“上次恒弟弟回京,我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是—研究所刘所的千金,”
女人说了一个研究所名字,“也是美国留学回来的。本来我想着他们都美国回来,能有点共同语言,”
女人笑,“结果他去见了回来,直说别人长的丑。”
“别人哪里丑了?我不是还发了照片给你看过?丑吗?挺时尚的啊。”
“他不喜欢,那就算了,”
男人又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一些温和的笑意,“你就别管他了,随他去吧。”
走到了窗边,男人打开了一丝窗户。冬天的风从那缝隙中灌入,冷冽,又让人清醒。
嗓子有些发痒,他又抬起手咳嗽了一声。
随他去吧。
男人看着窗外,神色平静。他应该得到自由。
温室里养出娇弱的花朵——
而他已经看见了窗外坚韧的杂草。
“喻阳你把窗关上,小心感冒了——”
身后女人的声音又传来,突然她又咦了一声,“你手机屏保怎么换了?这是哪里?”
男人回过头。
女人正拿着他丢在边柜上的手机东看西看,“你怎么不用以前那张吊桥了?难得你也肯换张屏保——”
以前明明是一副天遥路险的群山吊桥——现在却换成了一副夜景。
夜色如墨,两侧湖水粼粼,一条长廊在中间曲折。
长廊两侧吊着红灯笼,似乎还在微微晃荡。
也只是一张风景照罢了。
“晴晴你别碰我手机。”男人微微皱眉,走了过来,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你手机里到底都有什么秘密?”女人把手机递给他,又咬唇笑了起来,“你越不给我看,我越想看了——”
男人低头看她,神色平静。
“我不看。”女人笑了起来,又去抱他的腰,“我也看不了呀,我又没密码——”
生日(13.多收了三五斗)
生日(13.多收了三五斗)
13.
卧室里亮着灯。
男人丢下弟弟进入房间,被子一片整齐,床上没人——他一侧头,看见了站在书房里的女人。
女人站在书架旁,挺着肚子,还在低头编着什么。长长的卷卷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脸颊旁,露出了她秀气的下巴和粉嫩的唇。
“怎么还在编?”
男人笑了起来。他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走了过去,“你也休息一下,别累着了。”
“不累,”女人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指尖还缠绕着几股红绳,“喻恒刚刚不是让我也给他编一条?不然还说要去妈那里告我们俩的状来着。”
“让他去告,”男人笑了一声,把手里的西装往椅子上随意一丢,人靠在了书桌上,“他从小就这样,喜欢抢东西。”
“都几十岁的人了,他还搞这些小把戏?”男人把袖子卷了起来,又想伸手去摸烟,又硬生生的顿住了手,“你倒是让他去告,我倒要看妈这回是帮他还是帮我——”
“那妈到底会帮谁?”
连月分好线,又回头对他笑,“季总你估量估量。要是你胜算比较大,我就不理他了,让他被妈骂——”
让他天天鸟粪淋头。
“那还用问?”
没有烟抽了,男人又开始卷袖子——手腕的红绳明显,他语气肯定,“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