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明白了,喻恒又笑了起来,这个角度看去,连月这才发现他脸上似乎是还有一个不明显的酒窝——他又扭过头来,“连月,你给我编的绳子好了没有?”
小两口都不理他,喻恒自己拿着电话作势半天,到底还是没拨。站了一会儿,他又坐了下来。
女人低头分线,嘴唇粉嫩。没有搭腔。
“我回哪里?这里就是我家,”
“好,那就先这样。”
慢慢整理袖口的季总挑了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连月。
切。连月不理他。
他拿起了手机,“你故意的吧?看我给妈打电话!”
“喻恒你讨不讨厌?”他这张嘴讨厌的,连月开始瞪他,“你赶紧回去办你的事——”
就算后面要打电话,妈咪也该给喻恒打才对。
“什么绳子?”
季念嗯了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问到,“那你去哪里找人?”
季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抿着嘴垂下了眸子。
他对面的男人眉目英俊,声音清冷,不着痕迹的举起了手开始整理袖口,不经意的露出了手上四百万的腕表——还有那根没有被腕表遮住的红绳。
“唉,”喻恒靠在沙发上又叹气,“幸亏我把人带回来了,不然——”
12.
“你转个十亿八亿的给我,人你就别派了。你现在太显眼了,干啥都有人关注,不好。”
昨晚,就过来了。
微卷的头发散落脸颊,露出了粉嫩的红唇
连月泡完茶又坐在一旁,听着喻恒喝了一口水说话,“我准备另外找人。牌照不是问题,钱也好说——”
妈咪昨晚还说要那个人买蛋糕——妈咪怎么会喊她?明明这边还有两个儿子。连月抿嘴,她的身份,又怎么好说这些?
“我不戴,装兜里行不行?”
“是我的!”喻恒已经站了起来,“连月你不公平,居然先给老四——”
喻恒扭回了头,看见了他哥手上的红绳子。
“我周四去给陈山买了身衣服,”
缕着线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灵活的编了起来。左边三根,右边三根,一根压着一根,灵活的手指翻飞,排出了密密麻麻前不断理还乱的花纹。
她抿了抿嘴。
“人的确是个问题,有人给我推荐了两个人,你给我参谋参谋。”似乎是怕连月听见似的,喻恒凑了过去,在季念耳边说了什么,又说,“这方面说实话我也不懂——你看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季总晃晃手腕,他到底不在这边长大,对这边很多习俗不了解。
连月瞪了这个平头一眼,又看了一眼季念,“吃了个饭。”
喻恒下午似乎没事,一直在这边逗小季然。四点钟的时候,季总也回来了——两兄弟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又坐在一起慢慢的聊天。
喻恒厚颜无耻的回答。又叹了一口气,男人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要说起来,大哥后天就要过生日了——”
连月看了他一眼,喻恒背对着自己,只有个背影——语气倒是和刚刚和自己说话不一样了。
“你居然先给了老四!”
……
幼稚鬼。
“不过现在倒是,”男人笑了起来,“隔几天吧。”
生日(12.焚心似火)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嫂子昨晚过来了。”
连月又看了一眼喻恒,男人剪着部队常见的平头,一身迷彩服,正和季念凑在一起说什么,面色严肃,和刚刚的幼稚鬼判若两人。
妈咪又说什么蛋糕——他还不去办。
有本事他就打,连月一下子笑了起来。季念就说喻恒小时候喜欢告状——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也没有说话,继续垂眸慢慢的整理袖口——嘴角微微上勾。
刚刚M行的人过来喝喝下午茶吹吹水,大家也都看见了他手上的红绳——还顺着这个聊了一下种花民间习俗。
戴上也没什么嘛。
整理袖口的手动了几下,又放下了。
她还能亲眼见一次?
志不坚定。
“老四我没找你,”
视线在红绳子顿了下,又慢慢上挪,喻恒看见了他哥平静的脸。
有人都要过生日了,这两个弟弟还凑在一堆共谋什么大业。
成熟的男人消失,幼稚的小孩又占领了高地,喻恒跳了起来,“明明是我先看见的!我等了两天了!”
喻叔上回不是还让他天天跟着喻阳吗?今天怎么这么闲?
“有人周四去和奸夫吃饭——”他又靠在沙发上,口气凉凉的说。
“前几年大哥都在外地过的,我也隔的远,”男人靠在沙发上,“本来今年我也回来了,正好咱们几兄弟在一起,也好热闹热闹,”
这果然就是大陆这边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