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成功吓到了自己队伍里的成员,“呐,我说啊,小青仔,反正只要有你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啊。”
是啊,只要有青峰大辉一个人就够了。
“你在说什么啊,篮球这种东西,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够。”青峰说着将篮球抛给紫原,“打篮球嘛,当然是一起开开心心地玩才最痛快啦。”此时,青峰大辉的笑容很明亮,那种单纯为了能够站在赛场上与对手比拼的兴奋感是那样货真价实,成功感染了少不更事的一群少年们。
“是啊是啊,大哥说的对。”
“我也认为是正确的的说。”
“打篮球本身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啊。”
“嗯,所以说那边那个看起来很笨的大哥哥虽然总是摔跤也依然很开心啊。”喂,不要说的那个大哥哥像个被虐狂一样。
……
“哎?”青峰大辉看过去。
此时另一个场地上袁小飞还在做着最艰辛的基本动作,包括控球,运球和投篮,脑门上密密麻麻冒出的汗珠从黑皮肤男生的角度来看一览无遗,那人穿着的背心也早已因为湿透而贴在清晰可见的皮肤上。随着一个跳跃,他在阳光下用力抬手,手中的篮球伴随着一个简短的抛物线向着篮球框飞去,在一个优美的转折过后,篮球砸到框架上不出意外地被反弹了回去,“砰”的一声,小飞立即抱头哀嚎。
“唉。”周围观看的人们全都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哀叹的声音,仿佛很遗憾似的。
青峰这时才醒悟过来,看了看周围,有些讶异于刚才的发现,但是他却真实的感觉,袁小飞跟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不是那种偶尔会叫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而是一种……更加亲密的,伸手即可碰触的真实。
微微攥了攥手心,他还记得以前碰触那个人时的温度,即使冰冷,却透着炽热,像是沙砾中掩埋的珍珠,握在手心里,就不会想要放弃。为了找回过去那个人,青峰大辉迈动两条长腿奔过去搀扶起了倒在地上四肢无力的小飞,却没有问他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之类的,因为青峰大辉觉得,那是阿哲才会做的事情,自己不需要。
“呐,篮球好玩不?”笑嘻嘻的亮出一口白牙,青峰大辉干净的脸上展现着纯粹的愉悦。
这是一个好兆头,看得出来,眼前的人似乎真的开始喜欢篮球了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青峰不知道,但他只知道,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因为青峰大辉,在袁小飞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好玩?”小飞纳闷的瞧了头顶上的人一眼,挥开他的手,“怎么可能。”
“呐呐,哲也,哲也,你看到了吗,我刚才差点就投进去了。”小飞兴奋的跑到黑子哲也身边,高兴地举着球手舞足蹈,黑子默默点了点头,伸手摸摸讨赏的小脑袋,然后用肩上搭着的毛巾细细擦着小飞脸上的汗珠。
啊啊啊,真是太幸福了。小飞的内心冒起了花雨,一阵阵的酸酸甜甜的气泡简直要从鼻子里冒出来,使得小飞很是陶醉。
看着近在眼前的自己痴痴迷恋的人,他终于发现了吸引对方注意力的方法,虽然说,这种真实的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达成目标的感觉更让他有活下去的渴望,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不过,篮球,他才不会喜欢呢。
“好了,小飞君,现在试试运球投篮吧。”按照赤司征十郎的吩咐,在小飞君完成既定目标之后给他安排一个新的,同时要保证眼前男孩儿的新鲜劲儿,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难度的任务,但是对于这个家伙,黑子哲也表示乐在其中。
驯养者和被驯养者,在某些方面,是可以倒过来的。黑色的金字塔,奴隶主与奴隶,结局绝不会是永远。
袁小飞继续抱着球站在罚球区外准备三步上篮,一边的青峰大辉自始至终插不上话,只是呆在一边静静看着。什么时候呢,明明当初是自己先缩小了与袁小飞的距离的,甚至比阿哲更先一步,但他无情地把自己忘记了。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时间流逝而淡淡的被遗忘,他甚至回想不起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袁小飞。那个会抱怨的家伙,会与他比赛的家伙,真的完全消失了吗?以前自己不会在乎这件事,因为那一切,跟自己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呢?如果当初袁小飞没有失忆的话,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继续跟他打篮球,接受他软软嚅嚅的抱怨,也会拿着篮球对着自己追逐打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看一个陌生队友,不,是阿哲的同伴那样看着自己。
是啊,一直以来,袁小飞都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是阿哲的附带品才会不情不愿的接近和接受他们吧,没有人问过他的感受,可是他也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青峰大辉握紧双拳,看着眼前的黑色短发的人影一步两步三步带着欢笑声在醉人的阳光中露出的带着健康色彩的笑容作着近乎于标准的三步上篮的动作,他就感觉心口在发痛,为了遮掩,不,是为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青峰高高跃起,握成拳的右手带着闪电般的气势狠狠打向正在准备投篮的小飞手里的篮球。
对方微微一僵,眼瞳猛地一缩,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