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屈辱,但大丈夫能屈能伸,算了……屈一回,讨爱妻一个欢心,他觉着自己简直有英勇就义之概了。他平躺下来,自顾自鼓气再三才抹开了脸面,沉声道:“赶紧弄罢。”
高芝龙醉中懵懂,说了好一通怨言,又忽见他竟是愿意,当即喜笑颜开,像个摔了一跤后有颗糖吃便开心了的小孩儿一样,扶着丈夫劲瘦的公狗腰,便肏了鸡巴进去。怎料他毫无肏穴经验,技术稀烂,甫一挺入,竟立马动了起来,大开大合,痛得梁俭又赶紧推开了他。
“不是这样干的……你……算了,我教你,”梁俭心觉好笑、好气又无奈,他竟然有今日,要教他的太子妃如何肏他这太子,“你且拔出去,找点东西将我……我后面润湿了,再插进来。插得轻一些,慢一些。”
高芝龙呆呆地看着他。
忽地,这少年太子妃似是想到了什么,顷刻又推倒梁俭来,抬起臀,吃吃笑着,将自己的湿屄往梁俭后庭上蹭,霎时间,那穴中淫精淫水都往梁俭后庭张开的小洞中滴。“殿下,我这里方才被殿下宠爱得好湿呀,用这里的淫水可以么?”
梁俭:“……”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他个醉鬼计较……“够了,可以了,你快些进来,早点泄了好就寝。我明日与镇国公有事商议。”梁俭面色铁青道。
高芝龙伏在他胸膛上,枕着他的心跳,呻吟一声,又插了进来。高芝龙这回倒是乖了,虽欲火烧身,浪喘不已,可也听了梁俭指点,才缓缓动作起来,梁俭叫他轻他便轻,令他重他便重,时而急杵猛送,时而九浅一深,宛如初开蒙学子,唯老师是命。
实话实说,梁俭男儿之躯,不喜屈居人下。可若说毫无快感,也不可能。毕竟高芝龙那孽根确实天赋异禀,又套着个羊眼圈儿……高芝龙弄了他百十余抽,他便得了些趣味,且那羊眼圈十分磨人,配合高芝龙傲人的巨物,两刻钟便顶开了他后庭去,顶得他穴口薄红,微微湿润。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敞开了怀,径自享受去。他想道,他这辈子怕也就是这一回了。他二人交欢一会,便变了体位,那厢高芝龙似是吸取了往日经验,学以致用了,学着他从前奸淫自己般拔出屌来,搂着他,二人侧身躺着,他扶起梁俭一条腿,从梁俭背后操进去——
这体位,梁俭自然被顶弄得更深了,背后又贴上了高芝龙那对白玉团成的柔软小奶子,一时间他竟有种被少女闺秀奸淫的颠倒荒谬之感。这不想还好,一想他便愈发觉出此刻是他这丈夫正被娇妻操弄,当下心中急跳,快感竟愈强了。
他怎么不知,自己还有这癖好……
偏偏高芝龙又从后面搂着他,一个劲浪吟道:“殿下、殿下,我前面一爽利,后面便一直在流水,屄里好湿,奶子也涨了,为什么鸡巴舒服的时候小穴也会湿……”
如此阴阳颠倒、凤上龙下的交合,梁俭头一回试,心中半是屈辱火燥,半是异样的快感,他思索一会便懒得再想,只转头去与高芝龙亲嘴戏舌。高芝龙被他一亲,淫心自是更加发作,底下顶弄得更狠了,淫穴内汩汩地流着梁俭方才播下的精,一双肥大囊袋啪啪地拍上了梁俭臀缝,阴蒂儿在鸡巴操穴之时撞到梁俭后庭上,也愈发肿胀起来,他与梁俭愈战愈酣,一会揉自己奶子,一会又扒开梁俭臀瓣,想操得更深,因缘际会地顶到了梁俭后庭穴心中去,直顶得梁俭心起欲火,愈发溺于这怪异情事。如此少顷,二人都泄了。
高芝龙丢了精,塌下腰去,缩在梁俭怀中,颤着嗓子细吟,回味这来之不易的高潮。明明是第一次操人,却像头一回被破瓜的含羞少女。
他二人又这般抱着,温存了一会。高芝龙抬起眼来,不知想起何事,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殿下,我是谁?”
梁俭困极了,下头又酸胀疼痛,见他还没醒酒,只安抚小孩般拍拍他的背,随口应付着他:“你是倦飞,你很漂亮、很好,温慧秉心,良善贤德……”
“不,我不是倦飞,”高芝龙伸出一根手指来压住了他的嘴,傻笑着说,“我是……”
我是仿造的女人,是赝作的男人,我是低贱的庶出之子,我什么也不是。
他很累,他不想当太子妃了。府里宫里没有人喜欢他,高家的兄姐明面上尊重他,背地里却嘲笑他,太子府的下人们也是。他还害怕进宫,害怕看到淑贵妃与梁俭的兄弟姊妹。然而,然而——没人会说一国之后是不男不女的贱种,没人会耻笑皇后乃卑贱庶子。梁俭答应了他,日后登了基也绝不另纳妃子,只要他熬到当上皇后……
浓云蔽夜,那娴静清明的月被层层的云遮了去,化作一个乌黑森然的影子。
“我不是倦飞,我是您日后唯一的皇后。”他用手指轻轻压着梁俭的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