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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些消息连带着从恒允那得来的东西转手便被祝凌递去给了容韵和钟茗。
之前容韵安插下去布置挑拨乱象的那几人也悉数归位。
恒允既然注意到了这边的消息,嘱咐祝凌动手处理,便也到了他们该收手抽身的时候了。毕竟恒允令下,祝凌就算能瞒得了一时,也不过拖延一小段时间。
流言迟迟不散,恒允势必起疑,到时候祝凌也未必能够自保。
钟茗看到祝凌暗中递来的令牌 和消息时,也是心下一沉。
祝凌既然告诉恒允他能够解决这件事情,就是将自己推到了一处两难的境地。他虽立在势力交汇冲突的中心,更能够Cao控流入恒允耳中的每一缕消息,却也势必得尽快做出点实绩来,好让恒允相信他是当真在为自己卖力,放下警惕来。
钟茗皱起了眉。
祝凌这一步走得太险,和之前他们一同商量的办法截然不同。
虽说可以猜到祝凌的想法,却还是不由得替他担心。他是想瞒下教中的暴乱,等这些暴乱愈演愈烈,直到根本压制不住的地步,再一口气放开,打恒允个措手不及。
只是但凡其间有一点差池。
若是谁提前走漏了风声,若是暴乱的规模迟迟不加增长,又或者那一击不能置恒允元气大伤。
他回过神来,只消那么丁点的时间,祝凌必死无疑。
容韵和宋臻的神色看上去也并不晴朗,大约都不怎么赞同祝凌的这种做法。
然而宋臻强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这小子,倒是没点长进,做事还是这般莽撞,也不怕丢了性命。”
她小声嘀咕一阵,状似恍惚地抚上自己脸侧,喃喃自语:“不过是张脸,能值几个钱,非要为了这么点恨意把自己赔进去?”
“你是过来人,早知道应该让你去说教说教。”容韵叹了口气,向钟茗一伸手。
“将那令牌与我看看。”他眉心还未舒展,思索片刻,接过了令牌,继续说道:“既然他冒险将恒允给他的令牌递出给我们,自然有他的计划。”
“想必等的就是我们之后与他里应外合。”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计划之后如何用这块令牌生些事端,好呼应祝凌。”
这会宋臻同容韵侧过身,认真讨论起后续的安排来。
然而钟茗对于魔教的事物到底不如两人熟悉,甚至可以说陌生,于是她索性同容韵打了个招呼,先一步出房门去了。
平日用不惯灵力温养自身的钟茗才走出门,便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她先是一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今早已入了冬,天气自然不比之前。脚底身上,连带着吸进的空气里,都裹着一层凌冽的寒意,愣的刺骨、冷得钻心。
于是钟茗正打算回自己房中修练的脚步一顿,当下便转了个弯,向厨房中去。
她起手给自己身上加了层灵力的结界,将寒风挡在身外,缓缓走了起来。
近日来的气氛太过压抑,索性趁着入冬的由头搓点汤圆来吃。
一者驱寒,二来舒缓一番情绪。
更何况,她再这样无聊下去又要闷坏了脾气,还不如找些事情给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