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结束了?”倚在车边男人放下手中的烟,等关璃走近了才发现她手里拖着什么东西。
“没,让那家伙跑了。”关璃拉开后车门,把浑身尘土的埃尔扔进车里,重重的关上了车门。
“哎呦我的姑nainai,你没抓到人也别拿我的车出气啊,这可是今年新款,限量版的!”男人紧张兮兮的凑到车边,心痛的摸着车身。“那个脏不拉几的小子是干啥的?”
“是那家伙的种。有他在手里,那家伙早晚会送上门的。”关璃进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开车。”
“行行行,只是把吸血崽子扔后座没事吧?”
“喂了圣水,问题不大。”
“呃……那小子还活着?”搭档一听,本来还担心会被突然袭击,这会儿完全放下心了。
“还喘气呢,没钓上大鱼,他不敢死。”关璃扫着手里的通缉令,笑容渐渐癫狂。搭档忙里偷瞄一眼,吓得又转过头专心开车。
这姑nainai又在发疯,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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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璃把埃尔带回了自己的居所。临进门前,她看着埃尔身上糊着的灰尘和血渍直皱眉,想了想,还是把人搬进车库,面无表情的脱了他的衣服。
埃尔细皮嫩rou的,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这次被折磨得实在是惨了,被她上下其手也只是哼唧一声,眼皮子都睁不开。
刺骨的冷水冲到埃尔身上,单薄的少年蜷缩着往后躲,实在躲不开了,才发出可怜的呜声。
“起来,我知道你醒了。”关璃拿水管把埃尔浑身上下冲了个遍,勉强能看了,才扔了一块毛巾在他身上。毛巾蠕动着,半晌才冒出了一个小脑袋,把自己裹住了。
“你父亲和我有仇,既然他跑了,那身为儿子的你就来抵债吧。”关璃给他扣上项圈,拽着锁链将人带到后院。“你的名字是?”
“埃尔·艾罗梅斯……”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少年嘴中传来。
“从今天起,你只能叫自己贱畜,知道了吗?”
少年抿着嘴,不发一言。紧接着,又挨了一脚。
“回答呢?”
“呜……”
他又发出了那种可怜的声音,倔强的不看她。
关璃并不意外。她把铁链拴在后院的树干上锁住,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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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已经饿了一周了。
后院没有遮挡,不管晴天还是雨天他都很不好过。太阳会灼伤他的皮肤,除了一点树荫以外无处可躲。雨点会穿过稀疏的树叶打在他身上,唯一的一条毛巾也shi的彻底,没了保温的作用。
天色又Yin暗了下来,他躲在树下,张着嘴去接雨水。带着腥味的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渴,却对胃部的抽痛一点帮助都没有。
关璃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也没有给过他饭食,这比单纯的殴打还要糟糕。毕竟被打只是一时的痛,而饥饿感是缓慢又漫长的折磨。饿到发疯的时候,他啃过草叶,又被娇生惯养的胃拒绝,苦的吐了出来。
关璃每天很晚才回来。她会先洗澡,然后打开客厅的灯,在埃尔的注视下吃一顿丰盛的晚餐。连续六天都是这样。
今天是周末,但是屋里的灯没有亮起。
好饿啊……她没有回来吗?没有食物的香气……想吃热气腾腾的食物……
已经半夜了,她还没有回来吗……
埃尔乱七八糟的在脑子里想着,雨水喝了太多,涨的他肚子发疼。
汽车的轰鸣声远远传来,埃尔的眼神随着灯光一起亮了。
关璃披着shi掉的头发从楼上下来,这一次,她似乎注意到了埃尔的目光。
“想吃饭?”关璃打开屋门,室内飘出的香甜气息萦绕在埃尔的鼻尖,他的喉咙情不自禁的滚动着,将口水吞咽下去。
“…………呜……”
“回答呢?”
“埃尔……埃尔好饿……埃尔是贱畜……请……请给我吃的……”饥饿感啃噬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埃尔跪伏在地上,哽咽着求饶。
“行啊。”关璃端着一盘烤土豆,视线盯在他的身下。“你这几天吃了脏东西是吧?排干净了再进来。”
埃尔沉默了。
“不会吗?”关璃打开一条视频,“像这样。”
许久,埃尔两手支起身体,学着视频里狗狗的模样抬起一条腿。他的头几乎迈进了胸口,淅淅沥沥的ye体从Yinjing中喷出,落到了草地上。
“很好。”关璃解下锁链,把他牵进了屋。
烤土豆中混杂着眼泪的咸腥味,但这是他这几天吃到最好的一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