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道:“赶紧把他挪走,看着就晦气。”
“就是因为师叔和爹爹关系不好,我才要把你们放在一起的,让你们好生熟络一下感情。”白均一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汤尹凡猛的抬起手,作势就要揍他,“你是不是欠打啊?怎么跟他玩了不到半天,就被教得这般烦人!”
不过在此时,他倒是能从白均一难得活泼的模样中看到一丝丝舒作诚从前影子来。汤尹凡见他父子二人玩得这般要好,也没心思再泼凉水出言打击,他看这院子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于是问道:“人都去哪儿了,怎就你二人在这儿?”
“我爹烧饭去了,颜叔叔和许师叔给他打下手。”
“烧饭?!”汤尹凡震惊地把这两个字大声地强调了一边,“他下厨?!他脑子被门夹了吧!还让颜京墨给他打下手?!”
舒作诚见他这个反应,在旁淡淡笑着,不语。
“那其他弟子都去哪儿了?”他又问。
“他们没见过我爹爹烧饭,便都去观摩了。”
“荒谬!”他不可置信地甩了袖子,气冲冲地跑去厨房。
白均一看着汤尹凡逐渐远去的背影,那身红衣在白色的雪景之中格外显眼,他略有思考之后开口问道:“大家都去了厨房,我们……真的不去看看?”
舒作诚忙着去堆盛宝的雪人,头也不抬地道:“你就别去添乱了,还嫌厨房的人不够多是吗?”他似乎想到什么,又问:“怎么,你爹爹很少下厨?这还是件稀罕事儿?”
“我爹爹还当真会烧饭做菜?”白均一反问道。
舒作诚皱皱眉,不知怎么跟他说。烧火做饭这种事,韩昭自是会的,他曾和汤尹凡二人同谷里的老厨子学过,曾经甚至做得比汤尹凡还要好。不过舒作诚口味挑剔又难伺候,饮食还以清淡为主,韩昭一番功力不得展露。
这么多年的居无定所,除了煎药给白均一这孩子以外,韩昭自是没有机会接触这些烟火气。
再加上他失去味觉多年,厨艺水平必然发生变化。
弟子众多,年夜饭里里外外摆了四桌,舒作诚面前这一桌的菜品,有一多半都是韩昭亲手做的,皆是他生前最常吃的菜。他不知这药膳的药材是从哪儿寻来的,但知他定是花了心思。
他认为,韩昭之所以大显身手,也多半是由于白均一的大病初愈,他想亲自做顿饭来疼爱这孩子一番,众人才因此沾了光。
他满心欢喜的送菜到自己口中,却被咸的差点流出眼泪。
换了一道菜,还是一样的咸。
舒作诚抬头看着众人的脸色,除了韩昭之外,一个个全都面露难色。他这是觉得心疼又好笑,还想趁机逗逗白均一,于是夹了好些笋片到白均一碗里,道:“你爹特地给你做的,庆祝你伤好,你可得多吃点儿。”
白均一目光冷冰冰地看着碗里摞满的菜,表情不为所动,却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舒作诚一脚。
他身旁的汤尹凡见状,立即不满地看他一眼,小声道:“你要咸死这孩子不成?”
韩昭似是听到什么,抬眼望向舒作诚这边,舒作诚不忍打击他这般心意,对他解释道:“师叔说好吃,让我多吃点儿。”
韩昭目光中似是闪烁了些喜悦的情感,他淡淡回道:“那你多吃些。”
他虽说的简短平淡,但语气中似乎还隐藏着几分期待。
看他这么说,舒作诚的眉毛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白均一没憋住,在一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舒作诚只好装作这菜肴很是可口的模样,强行拨了几筷子到口中,嚼都没嚼便咽入腹中。
“他这是哪根筋不对,大过年的出这招来害人,他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连亲儿子都能下得去手?”汤尹凡又道。
“他的味觉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还得多加几方药剂。”舒作诚轻声道。
“他味觉有问题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啊。好好的一个年夜饭就被他一个人给糟蹋了。”
“你且给他点脸面吧,看在火盆的面子上。”
汤尹凡不满,嘟囔道:“这脸面是我说给就给的吗?今夜他的脸面已经在贯清谷的弟子面前丢尽了!”他说罢,呷了口酒解渴,对着韩昭看来的目光挑衅地摇了摇头。
汤尹凡又道,“今日厨房还多留了几只烧鸡,还多买了几笼包子,我这就派人端上来。”
“差不多就得了,咸的话,那你多吃几口饭。”
“你这话什么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向着他?”
“我哪有在向着他?他这是对火盆的一番心意,你就别扫他的兴了。”
“你这还不算偏心?你说说,在坐的哪个对白均一没得心意了?!他这心意也得配得起我们给他捧的场啊?!”
“你的醋总是吃得莫名其妙的。”舒作诚多吃了一口米饭,冷言道:“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也知道这是大过年的,还不能让人好好得过个年了是吧?你们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