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唐从床上弹起来,开了大灯,看到她的衣物包包甚至手机都还在,微微松了一口气。
床边的棉拖鞋也还在,又开始慌张。
天气这么冷,她病还没好,光着脚走几步受了凉,这病估计还要拖几天。
陆唐衣服都不顾上披一件,开了灯急急忙忙的找人。
担心两个孩子的刘桂珍,今晚并没有回家,听到响动,也麻利地穿好衣服从保姆房里出来了。
客厅里灯光亮堂堂的,空无一人。
刘桂珍心里一慌,拔腿准备往客厅外的黑暗里冲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衣衫单薄的小少爷,抱着同样衣衫单薄的凌波从外面进来了。
凌波的脚上什么都没有穿,原本白皙莹润的一双脚,冻的发紫。
陆唐的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
刘桂珍从没见过陆唐这个样子,也顾不得许多,慌忙的迎上去,声音里带了哭腔:
怎么了这是?陆唐,这是怎么了?
温暖粗糙的手碰到自己小少爷冰冷的身体,还有那个花一样娇嫩的姑娘,冷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么冷的天,都冻透了。
慌忙的推着人去浴室,把两个人一起摁在了浴缸里,调好水温,拧开了水龙头。
先泡个热水澡,我去煮姜汤。
临走时,把浴室里的暖气片也插上了电。
浴缸里的热水一点点变多,哗哗的水声里,水汽开始蒸腾。
陆唐抱着凌波的手一直不曾松开
得不到的就要放手,可为什么会得不到呢?
努力到什么程度才能确认到了需要放手的程度呢?
卡牌游戏里,只要氪金足够,什么样的装备和角色都能入手。
想要得到一个人,又该怎么做呢?
自己已经无数次告诉她了,只要待在自己身边,她想要什么自己都会给她,为什么还是要逃开自己呢?
凌波紧皱着眉头,被热气熏着,悠悠转醒。
刚才根本没走几步,陆唐就追了上来,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说:你现在病还没好,跟我回去。
陆唐,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求你了。
听了他的话,凌波悲从中来,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寒冷的冬夜,滚烫的眼泪一落出眼眶,立刻变得冰凉。
头脑昏沉的挣扎着,最后自己晕了过去。
陆唐抱着人回来的路上,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放手呢?比她好看的,比她听话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她不可呢?
一直寻求最优解的自己,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浴缸里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凌波沉默着,推拒着陆唐,想从他怀里退出去。
陆唐固执的,就是不肯松开手。
凌波浑身发软,拧不过他,微微喘息着,恶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陆唐闷哼一声,抿着唇,由着她咬,依旧不愿意松开她。
凌波下了狠劲,收紧了牙关,恨不能咬下他一块皮rou,嘴里真的有了血腥气。
陆唐吃痛,却也还是一声不吭,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她咬的越狠,臂弯收的越紧。
两个人较着劲儿,被热气熏着,身上出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