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我头痛了好几天,小镇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不得不被关在家里忍耐露西和拉斐尔的打情骂俏。那些无聊的时光里,我要求小城唯一一位裁缝为我订做一套套永远都用不上的衣服。粉红色的套裙,白色的小羊皮鞋,蓝色的大衣虽说买衣服的是我,叽叽喳喳围着裁缝转的却是露西。
拉斐尔要我走的时候,我觉得烦透了。没有魔鬼会那么勤快,我们喜欢找到一小块封地,就在那住个几百上千年不挪动位置。谁步入我们的领地,就别想轻易离开。唯一一件令我开心的事情,就是我们终于甩掉了那个人类小姑娘,她去了哪里我并不关心。但是我发现她带走了我大部分漂亮裙子和一只箱子,我废了很大的劲才告诉自己不要发火。
你没意识到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吗?拉斐尔在我的要求下卖了一辆马车,不能直接飞走,这让他非常恼火,你知道自从我们到那个小镇,死了多少人吗?你想等光明教会的骑士们来查案吗?
很奇怪,我不记得自己杀了那个牧师,我对他的记忆只留存在第一次见面。他主持了一桩葬礼,那个女孩死于窒息。
杀了那些骑士,天使长大人,你能做到的。我理所应当的说。
拉斐尔瞪了我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我不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忌惮人类,明明他收割魔鬼的头颅跟清除杂草一样利落。在到处飘荡的路上,我的焦虑不断增长。没有领地我该怎么活呢?或许,我应该回去,去求求魔王。我用眼角瞟了瞟拉斐尔,想到了从上一家旅馆的猎魔人中得到的那些药,据说那些小药品能让魔鬼沉睡。也许对天使也同样有效?
你现在应该清楚我的力量,不要妄想拿我去换取魔王的欢心。拉斐尔讨厌雨天,所以我们现在躲在山洞里。他用眼睛凝望着雨水,一边玩我带着的那些金币堕落的灵魂。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就把你的畸角都拧下来,做成项链,挂在魔王宫殿的门上。
我打了个寒战,意识到他真的会这么做,不过我没有犄角。接着我睡了一会儿,拉斐尔没有要睡的意思,天使似乎并不容易疲倦。我梦到了些可怕的事情:七大魔君在魔窟最深处的洞xue里审判,他们宣称我犯下了无以挽救的错误。拉他下来,抹去他,魔君对我说,长长的黑指甲敲着桌子,手上鲜红的皮肤上金色的纹路流淌。他笑容诡异,你知道应当怎么做,亲爱的女儿,这对你并不难。
你们应当为天使准备一个处女,一个干净的小女孩。我大着胆子辩解道。我看着地砖上的倒影,发现自己瘦了很多,面色苍白,两眼乌黑。难道我就是这样企图诱惑拉斐尔的?哦,天啊,我怎么回事?他永远不会爱我,也许。我难过的说。
你不愿意?他们敏锐的察觉到我的想法,一位魔君建议到,那么杀了这个废物。
不,不要,我还是有价值的
我趴在地上,惊恐不已,直到一束光芒将我笼罩,迷糊间,我发现拉斐尔在抱我。
萝拉?萝拉?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会离开,大人。我被吓哭了,钻进他的怀里,他的身体温热,触摸到羽间让我安心,好吧,我不会再无理取闹了,您想带几个女孩回家都可以。
什么女孩?露西?你在说什么,她是个小Jing灵啊。拉斐尔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依偎在他身边,白袜子下有几道血痕,我的手腕还有些发青。我不知道这些从何而来,我很容易弄伤自己,未成年的小Jing灵是没有性别的,我只是随便从你的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送给她而已。不要表现的像个嫉妒的妻子,相信我一点,萝拉。
你从未答应过我的要求,你还记得吗?我顺势抱着他的脖子,用手指摸他的嘴唇,吻我,大人。
四周有稀疏的雾气,雨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火焰在我们面前颤动。明灭之间,他终于做了。
如此轻微,像贴着一朵玫瑰花瓣,我想他也是如此虔诚的请问上帝的手戒。若有若无的黑暗中,我舔了他的唇,如同舔舐一只有巧克力脆皮的冰激凌。他的唇角甜蜜蜜的,唾ye中有种淡淡的清甜,我似乎在什么地方遇见过相同的味道。这个吻深入而迅速,我告诉自己不能太热情。天使的喜好难以把控,也许他会在惊慌中飞走。
好了,大人。我遮住他的眼睛,现在,我们是一对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