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也办不到!
秦笛似一阵清风吹过窗台,转瞬间离开了大厦。
与此同时,那些试图阻止他离开的霹雳火成员,就像是被清风吹起的尘埃,轻飘飘的飞上天空,然后再纷纷撒撒的落向地面。
只不过,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已经没了生命的气息。
秦笛重新追上月凝霜的车队,恰恰看到生平难遇的盛况。
道路的两旁,站着两排交通警,两个警察之间,甚至不敢留下半个人的空隙。即便是如此密集的警力,在维持秩序上面,也颇感捉襟见肘。
稍有不慎,便有疯狂的市民,从警察的胳肢窝、裤裆下冲上道路,试图爬上女王的花车。
这许多疯狂的民众。很少有他国来地游客。几乎都是大月氏本国国民,错非大月氏的持续宣传,历来都把女王奉为精神偶像,恐怕民众也难有这般疯狂的举动。
凡事总是有利有弊,若是真要分明利有多少,弊有多少,也只有历代女王心中,冷暖自知了。
不可否认的是,颇有一些不轨之徒,试图伪装成疯狂的民众。靠近花车。
只是这些人,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行为举止,和真正的狂信徒,总有太多的区别。哪怕是伪装的最好的,也难以逃脱花车守卫的火眼金睛。
即便有一二漏网之鱼,也在银面人地出手之下,落网
成擒。
秦笛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由得暗自叹息:大月氏的女王,当的还真是辛苦!手头可用之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些人!
就好比几方人在玩牌,月凝霜的底牌,逐一被人看破。不管她的牌技有多好,可用的组合方式有多少。总有穷尽之时。
而作为进攻的一方,只需要因势利导,在关键时刻。抛出致命一击。月家在大月氏王国的统治,就将走向尽头!
月霓裳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女强人,在大月氏国的历代君主中,就算不是顶顶拔尖地翘楚,起码也能排进前五位。
可就是这样有大能力的一个女人,也没能彻底解决大月氏国的隐患。甚至于,在她传位之后,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归根结底,不过是五个字:无可用之人!
任你有惊天的大智慧,动地的大手段。可不给你有能力的人手。以一己之力,如何能救大厦于将倾?
女王的花车车队,在驶过一个弯角之后,便与恭候地世家队伍汇合,然后就将一同驶向各国使节观礼区。
恰恰在这个时候,有人堵在了女王的花车之前,行了一礼之后,便直挺挺的站着。
挡在花车前的那个人,秦笛有些眼熟,略一沉思。便想到他曾经在阳犀身旁出现过。
“莫非他是受阳犀的指使,准备在此发难?”
历朝历代,为了王位的争夺,只要没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各种阴谋诡计,就绝不会有停止的一天。
不过。秦笛所能帮助月凝霜的。只是抵挡来自阴暗处的偷袭、暗杀。而这明面上地唇枪舌剑,又或者种种政治手段。就不是他所能帮到的了。
月凝霜黛眉微微一蹙,曼声道:“你是叶伯爵家的哪一房世子?无端端的,挡住女王的车驾,所为何来?”
叶智玄突然来这么一出,为的是什么,月凝霜心知肚明。这些世家为了推翻月家,这么些年来,可谓是不遗余力。
要说他们能有什么政治抱负,不过是笑谈。他们所谋所图,不过是家族的私利罢了。甚至于,对于某些世家来说,推翻月家都已经成了他们的魔怔。
只是为了推翻月家而推翻月家,全然不顾月家当政的这么多年,为大月氏王国积累了多少财富,又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叶智玄被月凝霜一眼扫过,浑身都有些哆嗦。
莫说是在大月氏,便是在叶家,他也排不上号。今天站出来,他就已经明白,自己若不成功,将会是个什么下场。
可事到如今,又哪里有路可退?
生,不过是叶家第五房的第三支第四子。虽然家族富庶,每月地利钱总够挥霍。
可生而为人,又有几人只想饱食终日,不有半点抱负?
生而为人,又有几人甘愿庸庸碌碌,不在人间留下半点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死,也不过是断头台上走一遭。自顾艰难惟一死,死只一字,便是怕就能躲过的么?
早死晚死,总归是要死。与其这么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何不乘此机会,灿烂一把?
叶智玄几欲退缩的心,被一个又一个地信念支撑着,重又坚强了起来。
“启禀女王陛下,臣叶智玄,乃是叶家第五房第三支第四子,家父叶含章。”
叶智玄这句话说地,很有几分玄妙。若是想把他老子摘出去,他只需要说到自己是五房三支四子就已经足够。偏偏,他还要报上自己父亲的姓名。
月凝霜眼帘微垂,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哦?叶伯爵何在?莫非我大月氏的礼法,便是这样教育子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