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吗?」项大哥激赏地拍着我的肩道。
「那不一样,我们情如(表)兄弟,可是他…」我哽咽着回答。
「所以我把他编入后阵,希望等一下要是态势明朗,他可以知难而退,明哲
保身,留下肉身继续在人世奋斗。」项大哥语重心长道。项大哥真不愧是年少发
下豪语要学万人敌兵法的豪傑,不但同时兼备武勇和谋略,还有仁慈的心肠,也
难怪他当初明明还有大好机会卷土重来,竟在旧将吕马童面前自刎成全故人的功
名。
「所以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看你们这一代的好汉,明明国人平
均年龄超过七十五岁,为什么那些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足以提供优良医疗照顾的
他们,却鲜少有活过七十岁的?卢修一、陈定南、林山田,那个不是身故在壮年
时期?而邪恶的一方总是精打细算,有风险的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不做,所以
往往安享天年,像龟妖活到近9岁、母龟妖活到7岁,现在妖身还供奉在
阴庙中供全台湾人祭拜。」范增述说着这反常的现象。
靠!原来「平生不识陈定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青天是死在生灵作战!
(迷之声:小弟弟,你搞错人了吧?)难怪我还惋惜他英年早逝,原来这是他自
己的选择!
还有民主运动的先驱卢修一先生,刑法权威林山田老师,要不是他们的守护,
台湾全岛早就沦陷在邪恶手中。
李左绩大哥才刚降落就又编着骑兵队出击,欧洲骑士也在阵中,只是这位老
伯很不听话,人家整齐的阵势编队想要冲散高台间的丧屍,恢复彼此的联络;他
老兄本来在最后面,竟然仗着外国马体型高大,就这样挤挤挤挤挤挤到了最前面,
李大哥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笑了笑,高举佩剑:「奉西楚霸王令,冲啊!」
而那位老伯则是又很不合群地:「以天父的名,耶路撒冷圣墓骑士团,冲啊!」
干,这哪招,您可以不要来闹场吗?
不过老伯战力不弱,在马上冲锋时就撂倒了一大片丧屍,下马作战又用宽刃
剑刺进好几个丧屍心窝,不时还用盾牌掩护友军,完全看不出是刚加入的战友,
或者说是项大哥训练的军士很明瞭各式阵型转换,跟谁都可以马上配合。
不过他没有逞威太久,就抓起一只丧屍,连拖带拽抓到后阵比较安全的地带。
我看到他那么突兀的举动,赶紧招呼着吴宥宁一起过去察看,项大哥和范增
老爷则指挥着一共五座城堡般的高台进行防禦,一时没空关心我们在干嘛。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什么圣墓骑士团的老伯揪着那名丧屍的衣领质问,
那只丧屍个子小小的,看得出生前是个帅哥,削瘦的脸庞上那空洞的眼神实在看
不出他和其他丧屍有什么不同。
「老弟,做哥哥的对不起你,你为了我们英年早逝,我们却继续自甘堕落…」
骑士抱着那只丧屍放声大哭,我赶紧过去帮忙架着丧屍的嘴,以免他咬伤了骑士,
吴宥宁也抓着丧屍的双手不让他抓伤骑士,即使骑士有重甲保护。
「小兄弟,请你们牢牢抓住我这老弟,我要唤醒他的意念,接下来我会用正
邪交替的方式刺激他的思考,直到他苏醒,你们全神贯注,可别走火入魔。」哭
了一阵子后,骑士老伯抹一抹脸上泪水,双手搭在那只丧屍双肩,而吴宥宁此时
也低声哭泣了起来。
「怎么回事?」
「老师你真的很逊,连他都不认识…」吴宥宁用鼻音哽咽着回答,我这才发
现丧屍的身上穿着医师白袍,但已经污损不堪。
「正义、邪恶。」
「天然、人造…」骑士缓缓以一正一邪的语句刺激着那只丧屍,可是丧屍除
了尝试着做出囓咬的动作之外,茫然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义美、顶新。」直到明显的对比从骑士口中道出,丧屍才猛然一震,但是
随即继续做出机械式的咬合动作,眼神依旧无精打采。
「丘逢甲、吴汤兴。」一个是只会嘴炮,最后一枪一弹未发就卷军款潜逃的
沽名钓誉之辈,一个是真正为乡里捐躯,甚至妻子也绝食自尽的烈士,这对比够
明显了,不过丧屍仍然无动於衷。
「连胜文、柯文哲,马英九、陈定南…」听到两个人渣和两个堪为世人典范
的名字,丧屍这才有较大的反应,眼睛不自然地眨了几下。
「魏应充。」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拳头突然牢牢握紧,吴宥宁的眼中也喷出
怒火,而丧屍原本浑浊的眼瞳突然清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