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还是像往常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外祖家也早已得了消息派人来接她过去小住避避,原本她是不打算的,可如今还是得上门麻烦。
张缙不知怎的一改以往的性子,倒是不急不缓,企图用自己的决心与等待来打动她。
曼娘,外祖母上次给你说的那个人家,还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呢!
外祖母,你的苦心曼娘不是不明白她本就不奢望爱情,也不想嫁人,这话说出来外祖母可能会以为她脑子被秦淮河的水泡傻了,如今世道,女人不嫁人,那可是世理不容的。
我知道你要说阿宝的事,可是阿宝已经四岁了!你已过了双十年华了!
云曼只能低眉顺眼地听着。
等我们老两口一去世,谁来护着你啊!
呸呸!外祖与外祖母要长命百岁,不千岁!
那还不活成老妖怪!你这丫头别叉开我话!外祖母笑骂道。可是对那什么劳什子侯爷外祖母微微泛白的眉毛皱起。
您说什么呢!可没有的事儿!
尽管云曼已经明言拒绝,但张缙还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知她要相看人的事情,而张缙正好在前段时间和金陵取得了联系,一封书信寄来,告知王氏病危这下他是完全坐不住了。
你要相看亲事?院门被哐当一声大力推开,坐在院子里给阿宝启蒙的云曼吓得身子一抖。
转眼看到是张缙,怒火中烧,专按着他痛处回答:是呀?怎的,你
云曼话还没说完,就被快步走到她面前的张缙从颈后砍了个手刀。阿宝呆呆得看着自己的娘亲软倒在张缙怀中,开始嚎啕大哭,而两只栓在梨花木上的大黑狗龇牙咧嘴的狂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主人和小主人被带走。
不要欺负我娘亲!唔不要欺负我娘亲你这个坏蛋嗝~准确来说云曼是被阿宝喊醒的,惊惶无措的哭喊,让迷迷糊糊地她心揪着疼。
才要张口安抚他,嘴里就灌进了一口水,呛得她直咳嗽,男人没想到她正好此时醒来,急忙拍着她的背。
娘亲!你醒了啊!娘亲!你有没有受伤刚刚还泪眼婆娑的的小豆丁见自己娘亲醒了,也止住眼泪,跪在车厢里望着她。
云曼不得不收住声儿来安慰他。 转而又问抱着她的张缙:你带我们去哪儿?
回金陵!
侯爷,你行行好吧!放过我们母子!她后脖颈处疼得厉害,脑袋昏昏,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是啊!我是可以放过你们母子!那谁来放过我呢?张缙垂下眼睑,掩盖他心中的悲痛。
侯爷,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罢了!
曼娘,我爱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男人紧紧将她拥住,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你简直莫名其妙,侯爷阿宝身体弱,经不住如此奔波的。
张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狠下心,说:我们路上走慢点,走官道,晚间在驿站休息好了才出发,不会累着阿宝的。等明日到了渝州,我们就可以乘船了。
云曼抿唇,很明显不满意他的做法,抬手挣开他的怀抱,将阿宝抱在怀里缩在角落:我外祖会担心的我不辞而别。
我已经安排好了!
云曼无话可说,这时才来的及打量这马车,不知道张缙从何处弄到的,空间宽敞,里面的被褥也软和,小几上还放着茶水和糕点她捞开窗帘,发现周围跟随的是几个衙役
看来他的身份县府的人已经知晓了,就算外祖报官也没人敢上来追或许还会拦着他们。
我不想去金陵去了金陵她就是真的毫无办法,难道她当初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劳吗?她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可并不轻她轻拍着阿宝小小的身子,一下比一下更柔和
你若不愿意,等金陵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回来便是。
云曼不解那你若有事你自己回去就好啊
我怕我回来后,你就带着阿宝嫁人了!
此时她才知道是自己的口不择言闯了祸,那我不嫁人,你可以让我们回去吗?
我现在不太信你!而且我母亲病危。他盯着阿宝看了许久。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云曼瘪嘴,将怀里的阿宝搂着更紧。
一行人往渝州方向赶去,为保证安全,张缙选择了走官道,但其实官道的路也不是太好走,马车颠簸摇晃,小小年纪的阿宝并不好受,晚间来到驿站歇息时白着一张脸。云曼看得心疼,对张缙越发不满,无论他如何劝她也不想去了。
次日张缙再放慢了行路速度,这差不多就就比步行快了些许,因此也没能在第二日赶到渝州
明天有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