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琰闻言抿着嘴唇望着他,小声说道:“娘亲是不是身体不好呀?”她虽年纪小,但也看出寒觞似乎时常昏迷不醒。
重炎抿着唇角,一张惹万千人爱慕的倾世脸庞露出了些疑惑的神色:“觞觞说我吗?”
寒觞闷哼一声,皱起眉头想要推开他,但手臂放在容子瑜的肩上后却渐渐失去了力气,火热的舌勾起他的舌尖挑逗着,直到寒觞有些呼吸不上时,他才退出
寒觞并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韩玄灵,实际上他也并非全是为了寻找韩玄灵,他虽然不甘心见不到那人下落,但他内心也十分清楚,时间已经过去半月,韩玄灵已经是凶多吉少。
寒觞望着他不语,眼神里带着些询问。那青年面带微笑,客气地拱手道:“在下天华门掌门容非,久闻魔尊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犬子少不更事,犯下诸多错事,还请魔尊多多担待。”
他刚一开门,就看见思琰睁大了双眼在门口望着他,他愣了愣,眼里顿时柔软了许多,他蹲下身抚在女孩儿的头上道:“思琰,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一个人要听话。”
缭绕的云雾自身边飘过,寒觞转头想要看向灵舟外的浩渺天地,却被容子瑜一只手扶住了脸庞,他转过头来,那人微凉的唇已经印了上来,他动作极其自然地吮吸着他的唇瓣,将那里舔吮得湿润后便探入了寒觞的口腔中搅动着他口中的软肉。
思琰抬起手臂抱了抱寒觞的腰,语气不舍地说道:“娘亲要早点回来……”说完之后,她不舍得看了看寒觞的面庞,跑向了屋内的容子瑜。
他们此时正乘坐着灵舟赶往天枢山,容子瑜听他问及赫连千秋时,犹豫了片刻,说道:“师尊心魔未除,前几日又犯了一次,被天华门接回仙山之上了。不过你醒来时我给他送去了消息,他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重炎眼里露出些委屈,他喏喏答道:“我吃得很少……觞觞不要嫌弃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助得握住寒觞的手腕不放,好像生怕他不要自己一般。
寒觞沉默了片刻,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直到重炎眼角染泪呼痛才肯松手:“你再吃下去,就要变成肥鸡了……”
寒觞轻一颔首,他自己的身体自然自己是最为清楚的。只是一想到这神魂修复是韩玄灵付出了何种代价,他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寒觞闻言冷笑一声,半点和这人客套的意思也没有,他开口道:“三十多岁,也称不上少不更事了,另外他确实犯了不少错事,你这当爹的,可要替他偿还一二?”
“觞觞!”耳边响起那人轻快的声音,寒觞此刻只能感受到一股久违的火灵气将他紧紧环绕。他皱起眉头推开了死死贴着自己的身体,正好对上那人金红的眼眸。
重炎抿着嘴唇委屈巴巴地望着他,随着他说的话愈发颓靡,最后干脆仰着脖子自暴自弃道:“我不当凤凰了,我要当肥鸡,练实太难吃了,而且我想喝甜的……”
碍我要先找到他。”寒觞冷声说完,便挣开了容子瑜的手,打开屋门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寒觞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着天华门道服的青年正在前厅门前站着,他面貌俊美非凡,周身气度矜贵,不像是仙门中人,倒像是凡俗界的王侯,他和容子瑜面貌有些相似,寒觞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寒觞最是不喜欢跟这种文绉绉的仙门中人说废话,他冷下眉眼半个字也懒得再讲,转身便要踏出墨家的大门,他刚要出门,却看见一道火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扑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开始想起这一点,心里就会一阵绞痛,想的次数多了,那痛感也就麻木了。
墨家中人大多有所了解家里多了个特殊的客人,见寒觞出现在家中也并无太多惊讶,默默退开让开了道路,寒觞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前院,正要离开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魔尊还请留步。”
寒觞默默望着他半晌,最后说道:“你开心便好。”说完,他便没有理会一脸懵懂的重炎,绕过他朝外走去。
容非面上露出些苦笑,一幅老好人的模样道:“这是自然,魔尊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我替这逆子还了便是。”
他说着便坐得靠近了寒觞些,手掌温柔抚上他的发顶,眼底带着些庆幸说道:“你可知你神魂快要愈合了,且这次愈合后,怕是比之前还要强大……”
“……你这是恢复了?”寒觞望着眼前的青年道。
而他自己也不适应住在仙门大家太久,墨家看在容子瑜的面子并未难为他,并不代表以后也会忍耐他一个魔头安然住着。
屋里的容子瑜突然温声道:“思琰,来……”
他打算先前往天枢山寻找些线索,然而在他刚刚离开墨家不到半刻钟,容子瑜已经带着委屈巴巴的小凤凰追上了他。寒觞虽嘴上说着麻烦,但他心底也早已想到这结果,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赫连千秋自他醒来后似乎就没有见过。
寒觞继续道:“你是凤凰,要吃练实,饮醴泉,练实一日一颗,醴泉一日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