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小小年纪,还不到十五岁,在“古代外科手术”上有极高的医学天赋,因为练武,所以精通穴位经络,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楚江挽起袖口,收拾铺面药材:“今儿个安顿好,明儿咱就去。你去和他们说一声,定个时间,最好是一早一晚,咱们从后门儿进去,免得惹人注意。”
舒晴方心脏怦怦跳,抓住楚江的手臂,眼眶水润波动:“楚郎,我看见我哥哥了!我大哥哥他来看我!你刚刚看见了吗?”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晴儿,别哭了,你再想想,你不是说你哥哥已经死了?你这会儿看的是谁啊?”楚江虽然自己也是个‘孤魂野鬼儿’,但听见舒晴方说也不免起了后背鸡皮疙瘩。
“后园子没人住,你师姆说让你住着顺带看住角门儿。我留下看宅子的老头徐老爹给你作伴儿。你能住吗?不能就住到一出的铺面去跟虞叔换,或是随你。”楚江很看重扶风。
楚江有些不忍心,九皇主朱尧姜已被指婚给平西侯世子,扶风是平民老百姓,注定与皇家皇哥儿无缘。
楚江点头:“你去安置你自己的东西吧,哦,对了,你住抱厦里面去,别住水榭,要给腻师姆留着放牌位用。”
他觉得他哥哥一定会再来找他,他有感觉!不管是人也好,是托梦的鬼魂也好,此次,他一定要把哥哥救回来!
“师父,韩棒阴的私宅来人,催咱们呢。”扶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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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忍笑:“是是是,你哥哥一定活着,有你这么可爱的弟弟他如何能放心的下?你对着水池照照你的脸蛋,像个花猫儿似的,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终于得偿所愿了,怎么还哭呢?”
“……”楚江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儿,只是头回进门儿就把一个死太监弄进来,别扭的很,何况,舒晴方也是个有洁癖的小哥儿。
前方根本空无一人!只剩下水塘?
“我去了。”扶风见楚江坚持,擦擦手去找那韩府私宅的管事去了。
似的脸型,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风韵柔驯,一对儿秋波盈盈含笑的花瓣眸,浅浅素红夏衫裙飘飘,如兰似桂的美貌贤惠,安静柔弱藤蔓的小哥儿就站在他不到两米远的地儿,触手可及。
在夫家设立姆家人的墓牌是忌讳,但舒晴方管不了那么多了。
“师父,咱们何不让那死太监来咱们这儿做呢?现成的手术房、后园子暗房也都有,去那儿肯定多有不便。”扶风建议。
扶风兴奋的上蹿下跳:“师父,以后咱们能在后园子练剑哈哈!”
舒晴方眨眨眼,笑着给楚江普及:“恩赏也分种类,一种仅给臣子居住权不可买卖,另一种是房契地契都赐给臣子,禀明皇家,得到允许是可以买卖的,夫君得了房契地契,怎地忘记了?”
“嘿嘿,师父啥都瞒不过您,那皇主对徒弟极好,我这不是……反正是皇主偷偷给徒儿的,徒儿可没独吞啊,给您和师姆都留了一份儿,剩下的嘿嘿,不给了。”扶风脸红的跟柿子似的,刚刚还孩子气的要在后花园野,现在就羞臊的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
“你怎么还哭成这样了”
虽说是少年,但扶风的个子也就比楚江矮半头,身量比楚江还要精壮,憨厚端正的眉眼透出几分英俊。
扶风嘴巴张大,老大的不愿意,挡住楚江:“师父,求您了,我就在后院住!师姆最了解我,我不爱和他们换,也不想碍着师父师姆你们恩爱。”
一时心中感慨,分外喜欢这个王公贵族所谓的不吉利的地儿。
“成,师父我有个屋就行。不拘在哪儿。”
“晴方你怎么了?”楚江从屋里拿出一把椅子,疑惑的望着抱空气的自家老婆。
“皇家恩赏,我也不敢卖啊。”
“收东西不要收私密的,小哥儿名节很重要。”楚江拐着弯儿的提醒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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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风水宝地!以后,夫君这里留着不卖。”
楚江故意怪气儿调侃:“是么?这几日,我怎么看你从宫里拿回来不少东西,还偷偷摸摸藏起来?是不是那皇主……”
楚江本就不在乎那东西,也完全抵挡不了舒晴方的撒娇,心疼的吻了下舒晴方湿哒哒的睫绒:“全都随你高兴。”
舒晴方有些害臊,仍旧克制不住激动的心,照完水面自己也羞耻,低着头,两只玉手拉着楚江的手撒娇摇晃:“夫君,晴儿想要在这里给哥哥设个牌位,可不可以呢?求求夫君~”
“我没见到哥哥的尸首,他不一定死了,或许他被困,托梦来瞧瞧我!我哥哥他一定还在!他一定没死!!”舒晴方混乱抹去脸上的泪珠,化的淡妆都花了。
扶风咧嘴傻笑:“知道,反正现在都是一场美梦而已,师父不用担心我,我知道分寸。”
为了保险起见,楚江让扶风去庙里求了护身符给舒晴方佩戴,第二天举家搬到了新宅子。
“哥哥!”舒晴方眼泪决堤,张开手就要抱住之时,却抱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