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昨天晚上才回来,我第二天就把他一个
人扔在家里,不太好哦……」
沈惜微笑感叹:「真是好老婆啊……」
「那是!娶到我是福气哦!」宋斯嘉一扬头,皱了皱鼻子。在沈惜面前,她
从不吝于表现自己最活泼、最小女孩的那一面。这副样子要让她在学校里的同事
或学生见到,眼镜片难免会打碎一地。
沈惜默默点头。心底附和着:「对,是天大的福气!」嘴上却没说什么。
说笑了几句,宋斯嘉渐渐收敛起此前的欢欣活泼,略显严肃。
沈惜有些奇怪:「怎么了?想什么呢?」
宋斯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侧着头想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哥,这几个
月我们也一直没机会好好聊。我一直想问,你和小施姑娘为什么分手啊?」
「怎么想起问这个?」
宋斯嘉淡淡地笑:「可惜啊……我都还没见过小施姑娘呢。我本来以为哥哥
你很快就会和她结婚。因为我感觉,哥哥你是很爱她的。」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但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
沈惜平静地说:「对,开始的时候,我是挺爱她的。但时间久了,我们之间
的性格差异就显得越来越严重。所以,真说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最普
通的分手情节。四个字,『性格不合』。就这么简单啦。」
「哦……」宋斯嘉的目光投向车窗外。沈惜看不到她的神情,也猜不到她正
在想什么。
从运动主题公园回到城北体育中心附近宋斯嘉家所在的小区,一路顺利,大
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沈惜在小区门口放下了宋斯嘉,再驱车赶往自己的茶楼。
下午四点左右,沈惜到了茶楼。他的茶楼,招牌叫「布衣人家」。
晚饭,沈惜就是简单吃了份外卖。六点后,朋友们陆续都到了,聚到平时经
常聚会的包厢,泡上几壶清茶,摆上一桌小吃。
今天聚到一起的人中,有不久前刚辞职创业的前平媒编辑,有平时空闲得不
得了,被朋友们评价为「不务正业」的区政府公务员,有知性的电台女主播,有
酷爱摇滚乐的IT男……基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时读读书,写写东西,玩玩
音乐,共同话题也差不多。
天南海北、逸兴横飞地闲聊一个多小时,沈惜起身上厕所。回到包厢门口时,
发现那个刚开始创业的侯爷正站在门口,靠在墙上,既没有打电话,也没有抽烟。
「侯爷,您这是等我?」
侯爷微笑:「对,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目前正在
策划中的创业计划,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合伙人和几个有意向的投资商,但他还是
很期待能把沈惜拉入伙。他欣赏沈惜的眼光、能力和为人处世的态度。无论做内
容,还是做管理,他相信沈惜都能得心应手。
只是,如果真要加盟他的创业计划,在未来的几年,就要把生活的重心转移
到上海去。
沈惜对侯爷的计划很有兴趣,但对搬去上海这一条,敬谢不敏。
侯爷也不会勉强沈惜。创业这事,求的是欲望和痴迷,勉强来的合作是不能
持久的。
晚上九点多,聚会结束,众人分别。只有那位电台女主播没有离开,借故晚
走了一会,在其他人走光后,她还留在包厢中。
沈惜送走别人,回到包厢,招呼服务员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又送上两壶新茶。
留下的女主播叫喻轻蓝,是市电台的主持人,做主播时用的是「悦然」的名
字。严格说起来,沈惜「认识」她已经有将近十二年的时间——尽管刚开始的时
候,他熟悉的,只是她的声音。
高中时,即使像沈惜这样学习成绩相当出色的学生,做作业、复习功课也难
免会一直到深夜。在休息的间歇,沈惜有时会上上网,或者听听音乐来调剂一下
心情。偶尔,他会打开收音机,无聊地换着频道,听听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
有一天,极巧合的,沈惜在调换频道时,突然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在
静谧的深夜,那样一个声音传入耳中,沈惜像在瞬间被击中一般,怦然心动。
这年轻女子就是悦然。她当时主持的是一档深夜的情感类节目,叫「悦然心
语」。在节目里,她会接听倾诉者的电话,和他们探讨一些和情感相关的话题。
那夜,在悦然清柔悦耳的娓娓讲述中,沈惜原本略显浮躁的心情渐渐被抚平。
沈惜眷恋她的声音,就像自己过去十七年的人生中,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声
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