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吗?”一名王室宗亲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还是说,已经没有援军了?”
妖王却一改在大长老面前的颓靡,反而露出一派胸有成竹的神色,道:“当然不是。”
他的这种态度,让在场所有人都瞬间心安了一分。
谁知就在此时,殿门砰得一声再次被撞开,一股寒风吹进来,吹得大家心惊肉跳。
进来的是一群黑衣蒙面人,黑压压一片,足有三百人,个个身强体壮,圆眼竖瞳,周身萦绕着紫色的妖气。
殿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呆愣愣的看着这群壮汉。
却见为首的上前一步,对着妖王单膝跪下,道:“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王上恕罪。”
听到这句话殿中满是长舒一口气地声音,几乎是这时大家才猛的意识到妖王的母亲正是虎族,而这千年来,虎族也一直都是妖王的坚实后盾。
妖王笑着亲自走下来扶住他,道:“爱卿啊!你们能赶来,寡人甚慰。可有受伤?”
“一点轻伤,不碍事。”为首的淡淡应了声。
妖王目色一冷道:“此次作乱的叛军,务必全力搜捕,绝不姑息!”
“臣领旨。”为首应了一声便带着一众虎族离开了。
妖王于是转头看向旁的一位随从,道:“此次遇害之人,还有这些护驾尽忠的兵士,要重重抚恤……”
安排完相关事宜,妖王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目光却落在了一直趴在灰猿怀里,似乎是被吓傻了的白泽身上,陷入了沉思。
自古以来,妖界都是由白泽一族掌管,它们天生识得天下妖物,只需一眼便能知晓所有妖物的长处和弱点,而任何妖族在他们面前都无所遁形,所以在几十万年的时光里都是妖界毋庸置疑的王者。
可惜它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白泽一族只有雄性,没有雌性,所以它们必须和其他妖族结合才能生下后代。而更过分的是这后代也不一定就是白泽,有一半的可能是其他妖族。
而妖王就是和母亲一样是虎族。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很忙,常常十天半月见不到人,每每他开口问及,母亲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直到有一日,他终于忍不住翻过那高高的宫墙,走了很远很远,终于在一处华丽无比的院子里看到了父亲。
父亲和他记忆里严肃的模样完全不同,他对着一名美丽的宫装妇人笑着,眉眼弯弯满是宠溺。
这时,一个比他小一些的少年一身华服,挎着弓跑了过去,父亲伸手慈爱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夸赞了什么,随后将他一把抱起,让他坐在肩膀上,爽朗的大笑着。
那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母亲寝殿,只知道看着那些熟悉无比的摆设,此刻却出奇的简陋。原本温馨的小院也变得格外冷清。
又隔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又跑了过去,这次父亲和那个女人不在,院子里只有那个小少年。
就见那小少年将手里刚咬了一小口的糕点扔在一旁,对着身边的內侍皱眉道:“不是说了吗?前日下雨,井水浑浊,要沉淀几日才能用,如今连着糕点都是一股子土腥味了。”
內侍急忙跪地认错,随后将糕点端了出去。
他看清了,那是糕点精致漂亮,是他活了这么大从未吃过的样式。
大概是因为自己年纪比对方大,也比对方高和强壮,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却见那孩子不惊不慌,微微抬起漂亮的过分的脸蛋,道:“虎族?看来,你也是我哥哥。”
他没有回话,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年扬了扬下巴,似乎是示意他坐下,见他迟迟不动,不耐烦的道:“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吧!”
说完,少年拿起旁边的一把宝剑拔出,剑身紫光萦绕,乃是一把不可多得上品宝剑,许多人打拼一辈子也未见得能沾这等宝剑的边,少年却是随意在手里舞了几下就扔到了一边,皱眉自言自语道:“果然轻了,该寻把更好的了。”
“你,你是谁?”他大概是终于找到了点勇气,开口问。
少年拿起一把弓,一箭呼啸而出,正中红心,少年却极快的已将第二支羽箭搭上弓,拉满了弦,放手又是一箭,力度强劲,竟将箭靶射的颤了颤。
“礼、乐、射、御、书、数,”少年边继续弯弓问道:“你会哪样?咱们比比?”
他愣住了,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又不懂了。
见他还不说话,少年终于不耐烦,一挥手道:“你这样的哥哥我有好几个,你不必羡慕我,我不过是运气好些,生下了就是白泽一族,不然我和你们命运是相同的。若是还想来找我玩就把这些学学,到时候咱们能比一比,若是不想就算了。”
说完,少年将最后一支箭射出,把弓往旁边一扔,转身进了屋内。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白泽,第一次和他说话,也是他第一次嫉妒一个人、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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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寝殿富丽堂皇,陈设颇多,层层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