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亦然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她戴着粉色的毡帽独自坐在那里,长发飘飘。
姜芸芸见到她的第一反应,觉得她瘦了,肌肤白得胜雪。
“然姐……”许久没有联系,姜芸芸在她面前,竟觉得有几分怯懦,特别是现在她默默端起一杯茶喝的时候。
亦然生了一双带笑的桃花眼,可她不笑的时候,是一个自然而然会让人有距离感的女人。
“你想嫁给祖宗吗?”亦然轻描淡写的直奔主题。
这个问题却在姜芸芸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嫁给祖宗,她当然想。
这些时日,她和祖宗算是如胶似漆,白天她替他打理好饮食行装,目送着他出门,夜晚他们相拥在一起,行各种男女之事。
就像是任何寻寻常常的正常夫妻一样,即便,他们永远也不能成为夫妻。
祖宗曾把她抱在怀里,忘情的吻她,意识沉沦下不由自主的呢喃,“姜芸芸,不要离开我。”
他也曾发狠的cao她弄她,把她压在床上,后入深深cao进她的子宫,他在她的脖颈处疯狂噬咬,又扯过她的头皮注视着她泛红的眸子,他说,“姜芸芸,即便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这才是祖宗,霸道而嚣张。
姜芸芸开始不怕他,有的时候,她竟然觉得祖宗的霸道里夹杂着一丝可爱,而当这个念头响起的时候,她觉得她沉浸在被虐中已经陷入疯狂,她很快的摈弃了,只是拥住祖宗,带着娇憨的问他,“你就不能一直要我吗。”
“祖宗,我离不开你。”她在他的怀里呢喃。
祖宗就笑了,他笑的时候格外好看,有那么一瞬间,姜芸芸会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忘记他的身份,然后忘情的吻他亲他,他亦会回应,姜芸芸紧紧抱住他,听他炽热的心跳,在这一刻,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做到了成为他身边的最后一个女人,可是,嫁给他,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的身份差距摆在那里了。
姜芸芸从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进口清香却带着淡淡的苦涩,就像她现在的心境,她说,“然姐,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身份差距摆在那里,而他的身份注定了娶不了我。”
亦然笑了,“我只问,你想吗?”
“想,我当然想。”
“那小芸芸,我可以解决它。”亦然突然凑近过来,卖关子道,“祖宗被贬到沈城来了,还是他家老头子亲自下的令,你知道吧?”
“祖宗是他的独子,他倾尽了资源来栽培他,这会却这么做,一是因为,想磨磨祖宗的锐气,二是因为,上面近来看高家不顺眼,毕竟高家一直把北方军权握在手里不放。”
“所以高家需要联姻,而京城沈家也需要。”
“沈家在政坛上驰骋多年,浸染了大半个政坛,若两者联姻,将会是最强力的合作伙伴,一个掌军权,一个有政权,互相开路,牢不可破。”
“现在的问题是,沈家无女儿。”
那一天,姜芸芸听到亦然问她,她说,“姜芸芸,你愿意做,沈家的那个女儿吗?“
这句话,让她的心跳一直加速,久久不能平复。
亦然走的时候,姜芸芸跟着去送她,到了车前,亦然靠近了她,微风吹拂,她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她的耳畔低语,“小芸芸,我和他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就希望你们可以好的在一起。我们不能幸福,希望你可以替我幸福。”
姜芸芸注视着她的背影,车门被人打开,亦然头也不回的就上车了,长发飘飘,很是潇洒。
黑色的轿车开得很快,姜芸芸盯着亦然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见。
她一直都觉得,然姐,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温柔似水,却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