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靠着床头,他越来越困,连续打了好几个瞌睡,顾流夜终于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好奇的说:“嗯?怎么还没睡?”
容淮走到一楼大厅,看见桌子上远比萧子涵说的那些菜单还要多,他随便找一个位置,萧子涵立刻将一副碗筷放在他面前。
容淮捏捏自己的鼻梁,他不会是斯德哥尔摩了吧,对施暴者产生爱慕,因为太痛苦所以心理生出疾病。
“你们...你们怎么会....”他结结巴巴的说着,顾流夜抢先一步从容淮身边走过,“怎么会睡在一起。是吗?”他语气中带着不屑,“我们睡在一起有什么可惊讶,毕竟我可是他第一个男人呢...他自然是忘不了我的好,这就像烙印一样,是无可被替代的存在。”
容淮连忙将睡衣换好,顾流夜洗的很久,久到容淮有些昏昏欲睡,他有些奇怪,他竟然可以在顾流夜的房间里生出困意。
他简单吃过,起身离开,萧子涵担忧道:“容淮,你吃这么少...”容淮回道:“吃太多,胃会难受。”
他的下颚抵在容淮的头顶,迷迷糊糊之际,容淮听到顾流夜抽涕的声音。
“我无所谓了,反正怎么做都被你讨厌...”
“对不起....”
“他吃定了我不可能放任你,就算被你讨厌,我也没办法做到看着你痛苦。”
容淮看向门口,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如果自己再犹豫,一会顾流夜从里面出来,他相信,他说的话一定做的出。
这家伙大半夜抱着他哭,是要闹哪样?
“哪怕君临瑾和君临瑜同样做出混账事,在你心里最讨厌的那个,一定是我..”
可是他很困,无暇顾忌顾流夜的所作所为。
“萧子涵那个混蛋,嘤(抽涕声)....一计不成又来一计,这他妈的还给我来连环计。”
容淮没有抬头看他,“不必,谢谢你的款待...”他说完便开始吃早饭,昨天睡了一个好觉,精神也恢复许多,脑子也清醒了,绝食是不可能绝食的,但也不会不提防萧子涵,他默默地吃着,心思转念而动,他决不能向昨日那般消极,不然很容易中了他们的圈套,永远迷失自我。
难道传说身子被谁霸占第一次,就会永远将那人烙印在自己心里,哪怕是被强暴的...
容淮躺在顾流夜的臂弯,后背感受着顾流夜有规律的拍打。
容淮坐在床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便去梳洗。
他紧紧的抱住熟睡的容淮,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被松软的棉枕瞬间吸干。
“我只求你,别再怕我...”
“他是算准了,我会拉你进来,我也知道今天我无论做什么,只会让你更讨厌我...”
容淮跑到一楼,正好撞进萧子涵的怀里,他还是怕的,顾流夜的脚步变的缓慢,他说:“容淮,过来。”
容淮摆摆手,拒绝他的提议,他转身下楼,“你要去哪?”他忽然暴怒,容淮吓得跑下楼,“容淮,你!!”
他在萧子涵面前夸夸其谈,容淮低着头顺势离开,躲得远远的。
容淮一夜无梦,待他再醒来时,发现顾流夜正在盯着他,容淮不自然的低下头,避开眼神转身起身,顾流夜随着他一起起床,顾流夜指着洗手间,“你先去吧,洗漱用品为你准备了一套,是你喜欢的那款。”
一番整理后,容淮打开房门,他在门口看见萧子涵,他脸色发青,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容淮。
萧子涵垂眸看向餐桌,容淮不等他再说话,急速上楼,站在自己卧室门口,他又犹豫了,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好回忆,他想了一会,顾流夜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去我屋里吧。”他询问道。
容淮渐渐放松身体,他能听见顾流夜的心跳声,顾流夜抱着他,将他的脸贴在他的胸膛。
容淮看见他,本该立刻警觉,他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甚至连手臂都无法抬起,他这种状态更像是进入了浅睡眠。
顾流夜走到他面前,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后,将床头灯调暗,然后抱着他躺下。
他的语气放缓,但说的话压抑着一种怒气,萧子涵拍拍容淮的肩膀,“顾流夜,你适可而止吧,容淮已经这么怕了,你还要逼他?”
“容淮,我今天做了红烧鲤鱼,还有你喜欢的蒸排骨,噢对了,还要南瓜饼和葱油饼,柚子茶,马蹄糕,蛋挞泡芙...”
萧子涵先是被气得脸色涨红,随后又紧跟着容淮身后,他越想压抑自己的怒气,便越掩藏不住,虽然他嘴里一直说着看似无所关联的话。
待他走后,容淮从萧子涵怀里离开,萧子涵顺杆爬,立刻拉住他的手腕,“去我屋里吧,我知道在那里,你不舒服,昨夜又被顾流夜逼迫,你一定难受极了...别拒绝我,我
顾流夜面对挑衅,竟然没有抡起拳头砸向萧子涵,反而磨着牙转身离开。
这很不像他的作风。
“容淮,你还想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