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绅想着怎么跟司机解释卖腐这个词。
闻曦拿着手机，坐在宿舍楼道的台阶上。
“对，他闹腾要去a大，肯定是想挽回，”老大点点头。
“柏林……你带耳塞了吗……给我一个……”老大觉得他耳膜都要破了。
“嘛是卖腐视频？”司机继续不解。
“哎呀到底拍了什么视频呀，急死我了，”司机半天得不到答案。
“他女朋友学习这么好？考到a大？他怎么差这么多？a大不少高富帅呢，谁知道是生他气还是劈腿了，”柏林添油加醋。
“到底什么视频？”司机好奇死了。
嘉裕被三个问题问懵了，吭哧吭哧的自顾自哭；“我说没什么事儿……他就说……没……没什么事儿为什么不告诉他？还问我……和我拍视频的那个男生是谁……”
“这是要分？”老大问。
“喂……老……老婆……”
李绅偷瞧了一眼赵政嘉裕，压低声音说；“女生肯定跟他提分手了，不然怎么哭成这样。”
赵政嘉裕可能是一路闹的没力气了，回到宿舍以后动静小了很多，三个人卯足劲儿将他抬上宿舍床，他就跟没骨头一样瘫在床上不动了。
“我记得他老婆好像高中就在一起的，挺长时间了，”老大回忆着说。
“就是跟别的女生假装情侣拍小视频，被自己媳妇发现了要分手！”老大抢白。
“他背着媳妇跟人拍卖腐视频被发现了，”李绅言简意赅。
其他三人累的坐在椅子上起不来，互相笑着说怎么人睡着以后死沉死沉的，比半扇儿猪肉都重。
“什么？？你说什么？？？老大你跟我说话啦？？？”那个又壮又黑，被叫做柏林的男生好像已经聋了。
三个身强体壮的体育生，连拉带抗的拖着醉酒的赵政嘉裕，一路气喘吁吁地走到宿舍，在锁门的最后一刻进入宿舍楼。
“我擦，没睡呢？”柏林抬头去看。
“你跟男的拍什么视频了？”李绅好奇心也吊起来了。
司机这下了解了；“那他怎么回事儿呢？”
此话一出，安静了许久的赵政嘉裕嗷一声又开始犯病，之前是干嚎，现在是嚎啕了；“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我道歉了……我说老婆对不起……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他还不听……他说我还有事瞒着他……我说……说没有……我说……我跟那个男生什么都没有……他……他说我没说全……还有一人……嗷嗷嗷哦啊！他身边还有个大叔……”
“哦！！！”司机恍然大悟；“那活该啊！你跟别的女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不跟自己媳妇说还被发现了，这不活该吗！”
一车人吵吵嚷嚷，拉拉扯扯的到了a体。
他刚刚在马路边上，跟赵政嘉裕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赵政嘉裕语调不大对，一听就是带着醉意的，说话经常前言不搭后语，闻曦理智上知道，这样的赵政嘉裕说的话没谱，应该明天等他酒醒了再说，可大脑想的很好，嘴巴却闹了独立，先一步行动。
“谁知道呢，你想现在女生有几个不小心眼儿的，他背着女朋友拍卖腐视频，还挺火，女生知道了肯定不愿意啊，还背着女生去参加酒会，瞧他喝的……怀疑他喝完去约炮都有可能！”李绅侃侃而谈，他最近刚交了女朋友，自认为很了解女生；“女生要是喜欢你，那吃起粗来可厉害了！我女朋友就是，我回的晚了他都怀疑我给别的女生发微信呢，更何况赵四这样的，我靠死刑啊！”
正在三人嘁嘁喳喳说小话时，赵政嘉裕床上又有别的声音出现。
“啊？拍个小视频就有钱？”司机不理解；“这怎么就有钱拿？”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老大重复。
正说着呢，从赵政嘉裕的床上传来幽幽的哭声。
赵政嘉裕流着泪吸着鼻涕，继续说；“我说……我说就说公司安排我这么拍的……我不认识那个男生……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我也没跟他着急，我就……声音大了点，说没事啊，不用这么严重，他就……就生气了……说我……说我隐瞒就很严重，不告诉他就不对……我说……我是成年人能分辨……我没有……没有不告诉他，就，晚了一步而已……”
“就是抖音小视频那种，卖腐赚人气的，”李绅解释；“现在可多拍这个视频的了，就是跟人凑个什么cp，拉下手对个眼儿就一群舔狗嗷嗷叫，还有钱呢！”
闻曦张口就质问为什么拍视频不告诉他？是不是跟公司签约了？为什么这些大的决定不让他知道？
这一系列攻击打的赵政嘉裕措手不及，他支支吾吾的解释，什么明天就打算告诉他，什么不是大事，都是公司安排等等，越说越心虚
三个人赶紧闭嘴，一起望向赵政嘉裕的床铺，这是……打电话了？
“有流量就能带货，卖零食卖口红，卖得好的话可赚钱了，”李绅说；“不过也看人，赚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