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能盯着她不放。如果可以,我还想把耳朵捂起来,这样
就不必听她说什么她最喜欢像这样随兴打炮,想穿漂亮的衣服就穿、想抽烟就抽
烟,最好还要啤酒什么的……说到一半,那对喷吐着刺鼻烟雾的臭唇又贴了过来。
「只有勇端能包容我,我最喜欢你了哦!啾、啾噜、啾噗!」
擅自说些有的没的、擅自用臭死人的嘴巴亲过我,这女人就带着虚伪的笑容
骑回原位,啪啪地大力动作着。直到她抽起第五根烟、还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跟
家里报备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射精了──大概是她的身影和边打电话边给男人
干的品茹重叠了吧。
「呐,抱紧人家。」
讲完电话、用卫生纸擦掉肉穴流出的精液后,她又脱个精光凑上来,要我侧
抱住浑身烟臭味的她。
「你爱不爱人家?」
问着莫名其妙的问题时,还抓我的手到她挺着勃起乳头的奶子上。
「真的哦?」
然后转过身来,勾住我的颈子,用她的臭嘴把我整张脸吻了一遍。
「我也爱你哦。」
习惯扯谎的笨蛋,是否会对自己的谎言信以为真呢?
「勇端……」
再后来的事情,已经无足轻重了。激情与激情之间容不得太多真实,麻木是
最好的结果。
我们在宾馆共度良宵,之后再也没有见面。
我依然在画名唤品茹的女人。
发光发热的她则是持续散发出整整四年的光辉,在她家人以为她终于学业有
成时,突然间音信全无。
事隔多年,我看了医生,了结上大学以来的毛病,才渐渐能放下只画得出品
茹的画笔;之后转换跑道做业务,也在公司内认识温柔到可以宽容我这种人的女
性。年近三十,我绕了好大一圈总算是与人共结连理,隔年就有了孩子。我
想,
我再也不需要仓库里那些堆到积灰尘的画像了。我用上整整两周才把它们一幅一
幅烧个精光。
过了一阵子,久未联络的大学室友再次出现──他从日本回来后告诉我,品
茹因为某些原因不再拍片,正以兼职陪酒的风俗娘维生。
片商为了捞钱推出旧酒装新瓶的企划,品茹再次出现在几部作品里。
品茹似乎嫁给很糟糕的男人,点台变得很难点。
品茹被家暴打到破相,需要很多钱整容。
品茹非法滞留的事情曝光,人不知去向。
好像有什么声音──错觉吧。
品茹再次登上舞台,而且是无需付费的色情影片网站。
品茹身穿性感的黑色薄纱拉小提琴,难听到没人会以为她练过音乐。
品茹戴着项圈,从乳头、肚脐到阴唇都穿了环,似哭似笑地砸毁她的小提琴
,再用她松弛的肛门往上面拉屎。
声音越来越弱──会是我俩的共鸣吗?
品茹成为化浓妆涂红唇的风尘女,出演亚洲贱货系列作,由说着西班牙语的
高大老外调教她。
品茹咬着蜡油滴落的红蜡烛、鼻孔插着冒烟的香烟,银针穿刺的奶子给捆到
发紫,屁股被鞭打到皮开肉绽,肛门与阴道都塞着巨大的黑色假阳具。
品茹顶着一张大花脸被浑身体毛的老外勒颈于胸前,勒到她脸颊通红、翻起
流着眼泪的白眼,看起来好像真的死掉了。
终于──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品茹被开发成子宫与直肠双双脱垂的变态女,双臂皆有带针孔痕迹的瘀青,
身上刺满多位主人给她的奴隶刺青。
品茹牙齿全部拔光,成了某个老外的口交奴隶,每几天就有一部她被极限扩
张或是和猪马牛兽交的影片上传。
品茹的左乳被割掉,留下一道长长的缝痕,双腿也截肢套上金属盖,她被当
做垃圾般扔在满是虫蝇的垃圾场,再给拍摄者放狗咬她来取乐。双手和仅剩的右
乳都被啃出血了,吸毒吸到嗨的品茹却只会咯咯傻笑,从她穿满银环的恶心大烂
穴流出黏糊糊的淫水,肛门也挤喷出巨大的肛塞、翻出一大截漏着粪便的肠花…
…
不要紧──不管品茹被如何对待,她最终还是会以最甜美的姿态重生在我面
前。
我不需要其他人的声音,也不需要再看这些冠以高潮之名的受虐影片了。
我只要明白她很享受她的人生,便足以描绘出她宝贵的每一刻。
真正的品茹一直在我身边。
在温暖的画室内,保留着颜料未干的湿润,一如她当初清新脱俗的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