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和他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廖青砚放下酒杯,自嘲的笑笑,“虽然互相讨厌,但某些喜好好像还是一样的。”
“但有一点你有些过度自信了。”
酒真的不能混着喝,原洛脑子里只有这一条真理,对他说的话左耳听右耳出,只记得“过度自信”的言辞。她晃晃脑袋,用全身心表达疑问,“啊?”
凉冰冰的nai油点在了她的鼻尖,廖青砚笑眯眯含住沾着nai油的手指,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吸手指,真不害臊,她这样想却移不开眼。
好生厉害的舌头。
“甜还不腻,尝尝?”他又抹了点nai油,朝她勾勾手。原洛定住了好半会儿,眼神从指尖的nai油转向他的脸,“你说我自作多情?”
廖青砚抽了张纸巾擦手,不着急于她过慢的反应弧,交叠着腿慢悠悠晃着脚尖,“你就那么肯定我对你的喜欢和边俞一样?”
良久,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他插着兜起身,神情淡漠,俯视着原洛,“有时候,一夜情也是喜欢。”
这话冲击力有点大,原洛想也没想的回答,“你的意思是你想和我做爱?然后等爽完了再一脚把我踢开,去找下一个?”
她很生气,而且羞愤,抓起手边抱枕砸向廖青砚,被他躲开了。他没有习惯性的以上位者的姿势嘲笑,只是平静的陈述,
“我更愿意相信你喜欢我多一些,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我自愧现在没有十八厘米干不死你!”
原洛硬生生扯下项链扔在地上,白净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红印。
已经过了零点,所以不用怕生气会毁了生日这一天,因为都过去了。
廖青砚还没走,原洛秉着眼不见为净的道理索性闭上眼,听着他在一旁收拾,最后停在她的脚边弯腰捡起被她评为“一般”的项链。
这人真的好烦……
“如果……算了。”
原洛又闭上嘴,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十分可怕,如果他们真的发生关系,廖青砚就发誓不会再来烦她了吗?
这他妈还得出卖rou体了。
手被他拽着掰开了手指,凉冰冰的项链被放在手心,廖青砚说:“我从来都是恶劣的。”
原洛轻微的叹了声气,睁开眼收回手,盯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的确没什么波澜。
“长久的喜欢和等待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吃回头草,更不喜欢吃别人碗里的东西。”
“但对于你,我不介意体验一些别的……趣味。”
“引诱别人出轨好像比我想的还要令我振奋。”
她应该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自己的巴掌印,然后大声公布自己对边俞的爱真挚纯粹,神圣不可侵犯。但她脑子里却只剩下两个字,疯子。
“你脑子里难道只剩下性了吗?”
廖青砚这才笑起来,低沉而放肆,“刚夸你成熟你就这样问,你果然还是不够了解我啊原洛。”
他跪着,上身向原洛前倾,捧着她的脸靠近直到额头相抵,眼里盛满了笑意,“要是你再多了解我一些,你就会知道……”
炙热的呼息掠过唇畔,他克制的用拇指碾过肖想已久的柔软,贴着她的唇说话,
“我其实比你想的还要更坏,更脏,更yIn荡……”
预想的shi热来得短暂,只是轻轻触碰后就分开。
廖青砚走了,撕碎的纸盒,打开的酒瓶都被带走了,抹去了他在时的痕迹。
只剩下一条项链,已经被原洛的手捂热。
静默的躺在客厅很久,原洛第一次感到无边的压力将她挤压揉搓,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怕廖青砚……
难道这种人就只能在床上征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