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富贵抹了脸上的口水,挨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知晓这些底细!俺不
却不敢乱打听兴许这瘦泼猴知晓些消息哩!
「呜呜……姐姐呀!快活死了……死了……」姐姐剧烈地抖颤着,喑哑的叫
她叫了两声没人应声便走了进去。
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苗苗的样子,像谁?」
房间里,抓那两个畜生个正着,歇斯底里地哭闹一通!可这又有啥用呢?哭闹完
没头头脑地往灶膛里添柴,心里头酸酸地翻滚,她真想冲出厨房来、冲进爹娘的
皮,「俺姐不在?」翠芬问道,姐夫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斜着老鼠样的小眼睛
来看她,「姐不在,你就哑巴了?」翠芬没好气地骂了句,放下簸箕就想走。
「妹子!俺知晓你瞧不起俺,俺是赌棍,可俺从不说瞎话!」吴富贵歪着脸,
那天早上,铁牛到坳里薅包谷去了,日头顶好,翠芬心里估摸着:姐姐家要
怪你……你也不开动脑子想想,俺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光棍,彩凤像朵花一样,要
这消息像半空里响开的霹雳,震的翠芬的脑袋「嗡嗡」地有些犯晕,「你这
天好吃懒做地就知晓赌钱。
日里见铁牛躲着那寡妇表嫂,暗地里猜想他们之间兴许有些猫腻,不过想归想,
编出啥像样的谎话来,原来却是这个,外甥要是不像舅舅,哪才奇怪了哩?!」
你的皮来!」翠芬指着他愤愤地叫嚷道。
屁股墩,「吴富贵!莫要不知好歹!你再给俺动手动脚的,给铁牛知晓了,扒下
俺的眼皮底下……」
本是兴师问罪,却挨了抢白,姐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紧紧地扯
住,闷哼一声扑在了姐姐身上狂喷个不住……隔屋里的动静,翠芬听得真真切切,
来了,赶紧加足了马力狠命地抽动起来,又是
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倒说说,谁是哑巴?!」他嬉皮笑脸地说。
得人事不省,是,俺是醉了,可心头明白着,是他们欺人太甚,就在俺的婚床上,
回,宽了大了,你还不知晓?可怜!可怜……」
「哼!胡说八道?」吴富贵来了劲儿,唾沫星子满口儿飞,「俺说妹子呀!
头一回听闻,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是破烂货,俺有能这命?结婚那天晚上,俺一高兴喝多了酒,姐弟俩以为俺醉
一阵「乒乒乓乓」的浪响。
用簸箕晒谷子,便拿了簸箕去还。到了院子里,门大大地开着,想张黑洞洞的嘴,
破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说话得有证据!」姐姐和弟弟干那事,她还是
翠芬又羞又恼,喝一声「滚开」,奋力一甩手,将姐夫甩在地上「通」地一
「俺没哭哩!柴草湿,点不着火……」翠芬哽咽着,抽了几把柴草出来,歪
尽丧气!那个才歇住了声,这个又哭起来……」她骂骂咧咧地说。
就像灌了铅一样的重,呆呆地坐在灶门口的矮凳上起不来了。灶膛里填满了太多
一踏进那矮小的门,姐夫却在破沙发歪躺的,手掌张把破扇子扇那黑瘦瘦肚
「你丢了魂了!火熄了都不知晓?」娘在灶头上又骂起来,烟雾吸到嘴里呛
着头往灶膛里吹了好一会,火苗子又熊熊地蹿起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死牛!你和你姐干下的好事,俺全都知晓哩!」翠芬的心在哭泣,两条腿
「呸!呸!呸!胡扯八道!」翠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砰砰」直跳,她平
「哟哟哟!」吴富贵也不恼,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别仗
他那些事……全在俺肚子里装着哩!」他笑嘻嘻地说。
「俺又没惹你!咋就骂人哩?」姐夫气恼地说,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扯
她愤愤地想,铁牛和他姐彩凤作下的孽,自以为天衣无缝哩!
听他说完了,翠芬怔怔地立
着铁牛个头大,俺告诉你,就是借他狗日的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俺一根毫毛,
「俺骂的就是你!」翠芬口快,她素来见不得吴富贵,长得跟瘦猴似的,一
的柴草,浓浓的烟雾滚出来熏着涩涩的眼眶,泪珠子便爬下了脸颊。
唤声渐渐地低落下去,一团热流在逼里涌动着,烫得铁牛腰眼一麻,一时收刹不
得她直咳嗽,她扬着锅铲扑过来要拍儿媳妇,却看见她的脸上泪痕交错,「今儿
了翠芬的衣袖不撒手。
了,爹娘还不是要护着宝贝儿子女儿的名声。
枉自你同她睡一个被窝,被蒙在鼓里,还护着他?他姐的逼……都给他日过好多
「呸!」翠芬朝他重重地啐了一口,喷得他满脸的唾沫星子,「俺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