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滑稽又可笑。
孔直叫了人把历鞍送去,自己却没走,留下和王公公说两句话。
“公公,在下有一事不明。”孔直大马金刀的坐在刚刚历鞍的位置上,问对面的王公公。
“将军请讲。”王公公表情至始至终没变,像是面具一般,一如既往的微笑。
“此人您曾与在下说过,他曾对您表过忠心,说过自己是皇帝追杀,才会被被迫顶替四喜。如今您送他去给皇帝,是因为您不信?既而……”孔直说着,手下比了一个一刀切的动作,表示借了皇帝的刀,杀了这个已无任何用处的四喜。
“……”王公公没有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道:“陛下宣令要抓他,咱家自然是再留他不得,只是将军所言也极有道理,咱家的确是抱着试他一试的目的。”
王公公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若陛下见了他的确如见了仇人那般,新帐旧帐一同与他算,那说明四喜的确没骗我,他的确是被皇帝追杀,但也因此,必然会丢了性命。”
“那倘若他骗了你呢?”孔直说,他显得有点儿迫切,王公公在他心中一直是个谋略极为厉害的人,很是叫人佩服。
“倘若他骗了我?呵。”王公公笑了,这时的笑透出几分真实来,可孔直却觉得看了这笑,后背凉飕飕的。
“若是骗了我,就说明他极有可能那夜听了我与大司马暗卫的对话,那咱家便更留他不得。”王公公手攥在拂尘柄上,攥出几分吱嘎的声响,衬得这柴房更加阴冷,似已然被掌握了的,历鞍的命运。
“公公,这是那四喜的东西,”一旁的小太监上前几步,手里的,还是那个托盘,托盘上,还是那几样东西。
条纹衬衫,西装裤,宽头皮鞋,脏兮兮的满是干了的污泥。
还有一个墨蓝色的盒子,沉甸甸的,好似是实心儿的,甩一甩,边角还在往外漏水,王公公一直搞不懂这是个什么东西,其他衣料看着也很是古怪,因此他一直没仍,留着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拿着,跟着咱家,找陛下邀功去。”说着,他看向一旁还在想些什么的孔直,拂尘一指,道:“将军请。”
孔直连忙站起,恭敬伸手让行:“王公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