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敏銳,方才妹妹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他聞到不尋常的氣味,那氣味淡的幾乎聞不出來,要不是在馬車裡悶著,連他都不會發現。
他掀開門簾上馬車,一眼瞧見有一塊坐墊正中明顯較深,像是水漬。
他以指尖沾了一點,湊到鼻前還沒仔細聞就知道這是什麼!
精液!這是從妹妹體內流出來的!?到底是被灌了多少精液才足以浸透裙子沾到坐墊上!?
難怪,難怪蘇彥一直反復描述無關緊要的細節,他聽著就覺得不對,而今不是追究妹妹在匪寨中如何被姦淫,而是該怎麼安置妹妹。
蘇嚴想的和蘇母想的是同一件事。不管是瞞下婚前失貞之事找門當戶對的人嫁出去,等待洞房那日紙包不住火,或者找低等人家坦承之後嫁過去,妹妹終將無法受到丈夫的尊重,日子只會不好過。
這所謂的「不好過」可不是單純受到婆婆與姑嫂的折磨,在一個家族裡不被丈夫在意的女人往往淪為任人姦淫的目標,女人吃了這樣的苦只能默默承受,他來往於三教九流之間聽過太多了。
送到尼姑庵裡去?不,如今世風日下,尼姑庵根本是暗娼館。
不然送回老家?不,那些族人品行也是良莠不齊。
或者安排一間莊子給妹妹?還是不妥,誰知道莊子裡的下人會不會陽奉陰違。
原來少了一個願意真心護住妹妹的男人,偌大的世界竟沒一處可以安放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嚴大哥:只能將妹妹安放在我的跨下了。
蘇儀:有那麼多好地方你竟然不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