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于他对场权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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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懂你这种人怎么能和警方警方扯上。”何络把玩着小巧的手枪,食指插在扳机的那个圈圈里转着,场权正在帮他整理衣物,一派贤惠的模样。
“我帮他们把可能的麻烦都解决了。”场权点起一盆火将纸质的资料全都投入其中,不断吞吃着燃料的火焰高高跃起他的脸庞染的一片橙红,眼瞳中也仿佛跃起了一束火苗。
“可能威胁到警方的,可能威胁到我的,可能威胁到络络的人我全部都杀光了,每一个。”他虽然笑着,但其中的冷意哪怕是再炽热的火焰也不能覆盖。
“反正一样是完成任务,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没什么区别。”
“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何络看着场权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完全没有变过,就像是每次都用量角器丈量的一样精确。
“这都是应该的,络络都给我留下了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了,值得我每时每刻都翻出来回味一番。”场权将手中的资料直接一把投进火焰中,火苗霎时间被压低了半截。
“络络在和我分开后还会记得我吗?”场权坐到何络身边,他在期待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觉得呢?”何络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直接把问题丢了回去,他向来不想思考这种伤脑筋的事情。
“我猜络络肯定会忘了我,和别人逍遥自在。”场权觉得向何络这种性子,会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何络按着他的说法想了想,觉得可行,他看着似乎满不在乎的场权问道:“那我和别人在一起你会不会也把那人给杀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场权微笑着看着何络的的脸庞,和嘴里的话完全不相符,“络络要是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忍耐看看。”
“胸怀开阔啊你。”何络停下手上的动作,倚在床边极为懒散的样子,场权顺着何络的姿势将身体靠上去,将头枕在何络的腹部,呼吸引起的起伏让他感受到了浓郁的生命力。
“之前你问过我真名吧,我没有真名,场权是我随便取的名字。”场权闭上眼,感受着脸颊上的起伏从来没有如此安心过,“我只有一个代号:忠犬。”
“给你取名的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何络听到这正义满满的代号有点想笑,“希望你成为白道的忠犬吗。”
“可能。”场权喃喃道:“我这样也算是忠诚了吧。”
“嗯……仔细想想其实也挺贴切。”何络一手垫着后脑勺,一手搭在场权的头上,“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场权还是忠犬?”
“.…..”
?
何络疑惑的看了眼在他肚子上枕着安然入睡的场权,他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渐渐地一阵困意涌上心头。
还是场权叫的顺口。
算了,自己也睡吧。
房内两人交叠在一起,清浅的呼吸声在偶尔的风声中细不可查,场权全在何络的怀中就像是一只依恋主人的忠犬,即使在睡梦中还是执意陪伴在主人身旁,感受着主人掌心的温度温顺的垂下双耳,凶悍的尖锐兽性被完全隐藏在温驯的表皮下。
看似不平等的画面却是美好的惊人。
*
“再见了,场权。”下次见面没准就是一场激烈的交战。
何络在被蒙头的前一刻向场权摆了摆手,下一刻视线受阻,这次不是敷衍的垃圾袋而是特制的麻袋,阻挡视线的同时能保证呼吸顺畅。
这种久违的受制于人的场面真是让人不爽。何络不爽地甩了甩头上的麻袋,总感觉被人套麻袋这种事很容易发生连锁反应。
今时不同往日了,何络听着耳边的车辆行驶的轰鸣声轻叹了一口气,刚脱离龙潭就要进入虎穴,他的心情和当初的随遇而安差距甚远,心头就像是被压了一块重石。
“SWEET”酒吧……这个地点意外地耳熟,何络不禁想起自己那段逃学的快乐时光中对黑网吧旁的小酒吧的心心念念,他还记得那家店的霓虹灯亮的刺眼,五彩斑斓的灯光把那块破烂的小地方照的透亮,灯牌上的字母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绝不可能记错。
他似乎……要回家了。
当何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车子停住了。
“下车。”
*
何络一下车就把脑袋上的麻袋捋了下来,粗糙的质感把他的脸皮划拉地生疼,他转身望去只见到一个烟尘滚滚的车屁股,没有车牌号的那种。
“这里是……”也不像是把他送到了目的地啊……
何络向四周望了一圈,抬头看到了一个路标,上面写着
——应水路。
哟呵,就送到了路口,真是好样的。何络凭着记忆向目的地寻去。
幸亏,这地他熟。
何络向着街边某个一成不变的烧烤摊喊道:“老板,十串羊肉串!”
“好咧。要啤酒吗?”老板看着体格硕长的小伙子笑了笑:“你小子现在能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