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的药性已褪,四肢还是有些经历了剧烈运动的酸软,后面的菊穴有些红肿但已经被清理好上了药。有些刺眼的正午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把木质的地板分割成了不同形状的拼图。
季臻晃了晃头,看着周围陌生的摆设,很清楚这里既不是他的办公室也不是他的家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整个房间走的是性冷感风,黑白灰的配色交织着理性的思考,一排书柜靠在墙角,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书籍,书名大多是《社会心理学》《生物解剖学》等和专业相关的资料书。还有一张占比不大的书桌,上面搁置了一个冒着白色蒸汽的杯子,还有几只开了盖的笔压在纸张上面,显然是有人使用但因为一些事情匆忙离开了。
季臻是在黑色的单人床上醒来的,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才发现脚踝上拴了一条不知名金属打造的链子,在地板上仿佛阴险匍匐的蛇,另一头连接在了最里面的床腿上。
他试着扯了一下,发现链子并不长但十分坚硬,至少用牙齿是咬不出任何痕迹的,粗略估计了一下长度,季臻发现这条链子允许的活动范围也就刚好能出了这个房间。但现下他浑身赤裸,也没有办法出这个屋子。
窗户被牢牢锁住了,房门紧闭,赤身裸体,陌生房间,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无比危险的境地。但季臻在发现逃不掉后就又躺了下来,目光泛着无聊:
“啧,没意思。罗冀宠爱值多少了?”
520和他连接了视觉通感,看着宿主像只慵懒的豹子卧在床上,酮体漂亮肌肉流畅,被盖住了身体下面那一部分,完全没有被囚禁的危机感,
“75。”
得到这个答案后,季臻挑了下眉,眼角晕上一抹嫣红。想到昨天激烈舒爽的性事,还有罗冀的那些调情手段和言语,季臻拍了拍手感不错的被子,锁骨上的咬痕红艳艳的,他狡黠地笑了笑,
“那就再陪他玩玩~”
但也不能耽搁太久了。想到眼圈红红,义愤填膺的小狼狗,还有床下温柔体贴床上技艺高超的泰迪,季臻表示如果要消失很多天以现在两人的宠爱值估计要炸了。而那只边哭边干他的小狼狗,估计不知道又要想到哪里去了。
在扫视房间的时候,他发现虽然屋子看起来好像无法逃脱的牢笼,但事实上,一些细枝末节地方松动的螺丝以及铁丝都是开锁的好帮手,他在原先世界也有过被绑架的经历,逃脱生天的能力更不都是摆设。
520大抵知道宿主在想些什么。他很佩服季臻炉火纯青的演技,这个初来乍到的青年把床下清高温柔,床上娇媚诱惑的狐狸精把握得无比透彻,却又能在没有人的时候头脑很清晰的分清楚扮演与自我。
午后的阳光温暖闲适,就在季臻昏昏欲睡的时候,门突然“吱哑”一声被人推开了。季臻迷迷糊糊撑起身体,绸缎做的被子撩起来滑到他漂亮的腰腹处。
青年伸了个懒腰,眸子里迷蒙着雾气看向推门而入的房间主人。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罗冀。
但在视线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后,季臻又改变了心中的称呼——这是罗羁。
高大的男人推开门靠在了门框上,修长的腿微微收拢,眉目如画,连眼角都带着轻佻和玩味,他缓缓扫视过去坐起来的青年,如同巡视地盘的野兽,目光放肆却不让人过于难堪。
“睡好了?”罗羁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兴致。
季臻眨了下眼,不去回答这个无趣的问题。睡得有些卷曲的头发较为柔软的贴在耳侧,他伸手掀开被子,也不害怕自己的裸体给男人看去,反正上面已经遍布情欲的齿痕,看不看也无所谓了。
锁链在地上随着青年的行走慢慢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季臻走到了罗羁跟前,在他有些讶异的目光中,帮他整理了一下翻乱的领子,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的时候看起来无辜又清纯,但嘴角那颗红色的小痣总能为他的一身媚骨添上靡丽。
季臻笑了笑,微微抬起下颌看向罗羁,手上帮他整理完了衣领:
“乱了,”他点点头,似乎有些满意,“现在好了。”
眼前的狐狸精明明被他囚在一隅角落,却依然从容不迫地玩弄着人心,引诱着所谓信徒。床上过于放浪形骸也不会影响他床下的孤傲与主导。这种反差,便能深深吸引人去探索,最后折服。
罗羁虽然是罗冀的副人格,但他们的思维与记忆是相通的。罗冀是心理学专业和临床专业双学位,他自然也深谙人心,却发现平时那般他嗤之以鼻的手段放在季臻身上就显得高明又自然,连他也被循循善诱了。
不过也无妨,他并不像罗冀那般虚伪,只愿意做个高尚的正道的医生。他是欲望滋生出的怪物,只想把喜欢的猎物拖入深渊一起沉沦。
罗羁垂下眼一把握住季臻的手,声音低沉:
“想让我放你走?”
季臻原先是这么想的,但现下决定先刷一波宠爱值再拍拍屁股离去。他没有挣脱开被束缚住的手,而是用另一只手捏住了罗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