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像风一样长了腿地在学校里传开来:高二年级那个古怪孤僻的年级第一和全校最帅的不良少年在一起了!
从温佳一进教室,探究的目光就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一如既往视而不见,拖开凳子坐下,心不在焉地反刍她昨夜的梦。
酒Jing助眠,她睡得很好,至少在被何慧和男人的争吵声吵醒之前。
她梦见了那个女人,波浪样的黑卷发,发红的眼尾,丰满柔软的nai,盈盈一握的腰肢。她梦见自己用嘴亲尝了她翘立的nai尖儿,用牙咬吮,逗她sao叫连连,还梦见自己用手探进了从未闯进过的滚烫甬道,缠绵地温着她的指杆,shi黏又多情,每颗rou粒的感触都真实得不像梦。女人在她们翻滚的白床单里艳得像朵罂粟,花芯子灼灼诱人。
温佳怔怔地盯了一会儿自己搁在桌边的指,她没想到自己17岁的春梦对象竟然是个女人,更没想到会是个风尘的寡妇。
还是一个能独自放倒一个男人的危险寡妇。
温佳,放学后你有时间吗?邵峰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思绪,温佳抬起眼,注意力仍游离,眼睛盯在他身上,却又不似看他。邵峰心里打鼓,他昨夜一夜没睡好,他搞不懂温佳是什么意思,没人懂她,她绘画课的作品总是别具一格,储物柜里的东西冗杂却齐整得不似有人使用,沉默着、沉默着做所有事情,交谈亦不似交谈,她本身像个黑洞。
他喜欢她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许人类对神秘的异类总抱有敬畏且依恋的心。于是他频频地望她,明暗地关注她,大张旗鼓地要吸引她的注意力。
要征服她。
有,你要逃晚修吗?温佳开口,语气平平。事实上前天在酒吧是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对话,邵峰此刻还在忍不住细细品娑女孩的声音。
啊如果你想?晚修我们出去走走?他有点儿语无lun次,这鲜少的窘迫已经要让他的兄弟们哄笑起来。邵峰恶狠狠回头给他们比一个中指。
于是他们约定了最后一节晚修偷偷溜出校去走走。
走走。邵峰在校墙外仰起头想。纯情且莫名其妙的恋爱,他还没谈过呢。
男生本在墙根下准备两臂,接好他的女朋友,没成想温佳的动作无比敏捷,落地轻盈得几乎没有声响。
他张了张嘴:你挺厉害啊。温佳看了他一眼,蓦地露出一个笑:我爸爸让我学过一点儿散打。是她12岁听说展渡白被江野在巷子里美救英雄后,磨着那个男人让他给她报了课。
而邵峰全然没听温佳具体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月光与路灯下女孩的笑脸吸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温佳的笑脸,她平时冷冰的五官本就漂亮,一笑起来便灵动了,这让邵峰的心一下快飘去了空中。
而温佳似乎铁了心地要让他今晚惊喜连连,女孩泛凉的指掌猛地攥住了男生的手腕,她领着他,在月下的街道里狂奔起来,奔过熟悉的便利店,奔过城里唯一的桥,奔去他们前日去过的酒吧,老地方咖啡厅也在夜幕里发着暖融融的光。
初冬的天已经冷下来的,北方的A城却静悄悄地没有风,邵峰被温佳拉着跑进了酒吧边的巷子里,气喘吁吁的在冷空气里出了层薄汗。男生一句话还未出口,便被她猛地搡上了巷道里的墙壁,霓虹灯的光堪堪落在他们的脚边。
邵峰话还未出口,温佳便奉上了她的双唇,实打实的一个吻,撞得牙关都发疼。男生不是新手,却还是被这一撞惹得心跳慌慌手忙脚乱,温佳的吻并不似她本人那般冰冷,而是温暖的、热烈的、甚至有些粗鲁的。她的舌尖毫无章法地撬进他的口腔,邵峰几乎以为温佳要将他生吞入腹,这让他也被热情感染,低笑一声两掌扶住她的腰线,正欲夺回掌控权。你是不是第一次嘶邵峰猛一皱眉,被烫般一推,后退半步掌背摸上唇,温热的一线shi濡。邵峰笑起来,没想到温佳是这样热情又浪荡,再冰冷的外壳到了没有眼睛的地方也会被内里的火烫融化。
他惊喜地嗤笑一声,:平时看不出来啊,温佳
孟媛坐在吧台边抽烟,手边的半杯威士忌轻轻漾圈涟漪。她在昏暗室内抬起头,看见有对眼熟的野鸳鸯携手奔进对面的街巷。她悠悠吐个烟圈,丰满的胸ru挤在台缘,随呼吸平稳起伏。
你在听吗?一旁的古一鸣皱眉,合上手里厚厚的表单簿。
没有。孟媛冲他露出一个娇笑,摁灭了烟,冲天的滤嘴口染了一圈红。
我要出去透透气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