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小东西。他拉开我的手,吻着我的脸,手指轻抚着我的胸口上挺立的凸起,那眼神竟好像真的有点不做作的温柔:换个你吃得消的方式,好不好?
我趁机道:不做了行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扶着我的腰,一下子便插到了底。
我的身体好像已经完全被点爆,居然立刻又有了感觉,遂忍不住哭了起来,隐约听到他的语气更加兴奋:原来这里也是。
在他单调而重复地顶弄中,我难受得使劲蜷起,又屡屡被刺穿,一走到底,让我只好一边尖叫一边啜泣,身体完全动不了,它彻底不属于我了。
它被抽空了,彻底地抽空了。
这叫做爱,做了以后,却只剩空虚。
之后他似乎很闲,叫我去陪他到楼下喝下午茶。
下午茶是裕贤准备的,伯爵茶,我喝不惯,于是添了一点nai,有意无视了裕贤盯着我嘴唇的隐晦目光,我认为,作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她真该像甜甜一样大气才痛快。
裕贤放下茶点后便合上了木门退出去,我放松以后,理所当然地选择大吃大喝,一直吃到撑,突然听到对面人在问:你喜欢nai油?
我头也不抬:嗯。
他又问:nai油是什么味道?
甜的。
不知他是无聊还是不解:不觉得腻吗?
不觉得。
他沉yin,随即笑起来:小家伙,你这是在和我生气吗?
没啊。
他总算闭嘴了。
我把很多很多的nai油塞进嘴里,没得吃了,只好吃巧克力,一直吃到没得吃了,只好抱着茶喝了个饱。
抬头时,发现他靠在椅背上,抱着臂看着我。
我想抽支烟。
可以。
我的抽完了。
他笑了下,把烟盒和火柴一并推到了我面前。
我点了烟,又见他把烟缸推了过来。
玩沉默我不擅长,尤其是现在没东西可吃,要是有把瓜子,我还不打算硬着头皮开口:我想回学校去了。
为什么?他眉梢扬起,笑呵呵地问:明天不是没课?
既然如此,那我没借口:就是想回去。
他笑起来:回去买事后药?
嗯。
温柔。他叹了口气,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刚刚一直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开口问我那句话。
哪句?
他难得不拐弯,神色有些认真:问我为什么用了这么多方式,只是要你到我身边来。
这个啊?我还当是什么事:我又不是神经病,干嘛问这个。
他有点讶异:理由?
理由?我磕着烟灰,嗤笑道:既然躲不开。问与不问难道有区别?
我早已习惯了,在我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且会主动照顾我的人,通通逃不过一个算计。
我没必要知道。
他沉默,我则笑起来:如果你这么想听到,那我可以问,说说看,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钱吧,不是钱,也不是为了上床,那是为了什么?我笑着往最狗血的桥段上猜: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像你死去的初恋女友?
他被我噎住,半晌,才摇摇头,露出点无奈来:是我错了,不该问你。
最后我顺利地被繁盛送回了学校,下车时,窗外一片黄昏。
夕阳就像被人戳了一个洞的生蛋黄,淋淋拉拉地洒得到处都是。
我下了车,路过驾驶室,见他放下了车窗,只好折过去告别:我走了。
他伸出手来,用拇指抚着我的脸,问:回去之后打算做什么?
吃饭。
吃什么?
面条。我瞎掰。
然后呢?
去喝酒。
他不咸不淡地追问:跟谁去?
自己。
再然后?
回去睡觉。我有问有答的,觉得这段对话特别像快板。
他还问:明天呢?
买药,然后跟今天一样。
繁盛笑起来,把眼镜摘下来,搁到Cao作台上,然后压了压我的脖颈:靠过来点。
我扒到车门边,把脑袋伸进去,看着他那双风流的眼睛,连忙闭起自己的。
一阵淡淡的暖意拂过唇边,停了停,搁在我脖颈上的那只手又压了压,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他鼓捣了好一阵子,我感觉口腔里所有角落都被舔了一遍,最后,总算退了出去。
真是很甜。他的嘴唇还在我嘴边,让我丝毫不想睁眼,然后听到他缱绻的声音:昨天之前,我还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