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打断我:据我所知,温小姐之所以不肯卖这幅画,是因为温先生想要,所以不流入市场是最好的选择,是吗?
我不知道温励为什么格外执着这幅画,可我不想给他。
老头说那是我自己画的,画上的人说是我母亲,可我全都不记得。
老头忙道:既然繁老板知道得这么清楚,那
繁盛打断他,依旧盯着我的眼睛,竟然有点严厉:我可以保证画绝不会流出去。
我忍不住问:你要这幅画有什么用?
只能说并无恶意。他微笑着:今天我执意要这幅画,如果温小姐坚持,就会换个不太体面的办法。
我转头看看搁在角落里的画框,决定识时务点:签合同吧。
繁盛靠到椅背上,笑着打了个响指,秃子又进来,拿着合同,交给老头和繁盛一人一份,老头可以全权代理我的作品,我无事可做。
明天一早钱就会划到温小姐账户。秃子收起合同,走了出去。
老头随后站起身:画等一下就送到贵府,我就先去安排了。
我也跟上:我也
温小姐。他仰着脸看着我:我们起菜吧。
我只好讪讪地坐下来,看着老头幸福地撤退了。
菜还没起,满桌只有冷盘,房间里印度地毯艳丽的花纹。令我手心发干,恍惚间,下颚被人抬起,他的声音有些缱绻: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还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接近我,我就像条狗那么怂。
那就好。他弯下腰,那双雅致的眼睛隔着镜片盯着我:你看起来瘦了一点,而且比上次更惊慌。
我回避着,突然,门上传来一声敲,秃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温先生,里面请。
我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扭头看向繁盛,他丝毫不意外,站直身体,挡在了我前面。
我连忙掀开桌布滚进去,砰的一下磕到了头,正吸着气,一串脚步由远及近,最后在我面前的的椅子上落座。
我悄悄扒开桌布一角,毫无意外地看到他仍是一身灰,倨傲的坐在那里,挂着霜的脸仍旧如刀锋雕刻一般,突然间,就让我脑子里最恐怖最恶心的画面全都冲了上来,完全不能克制。我抱紧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发现我。
是繁盛的声音先传来:好久不见,在忙什么?这么难请你。
我最近一直都在M国,昨天才回来。温励的声音也一向冷得毫无感情:抱歉,没有机会替你接风。
我心都要跳出来:他们认识?
我见到了你妹妹。繁盛笑着说:很漂亮。
温励依旧冷冰冰:别提她。还带着点烦躁:你怎么会见到她?
不但见过,我还被她泼了一身酒。繁盛动了动腿,差点踹着我,极无耻地呵呵直笑:她和顾政委的小孙子在我那边喝酒。
无聊。温励道:我明天就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