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着要起身,腰间的桎梏宛如铁链,箍得她纹丝不动。
松开!燕云歌用手肘撞他,脸色阴沉如水,别逼我动手。
柳毅之一脸疲惫地从宫里出来,等候的管事老远迎过来,扶他坐上马车。马车里铺着绒毯,煨着正好的手炉,比外面暖和许多。
窗外脚步声杂乱,苏芳急急忙忙地敲门,侯爷,燕相进宫了,就在一刻钟前。
燕云歌心一抖,连忙去开门,见到苏芳的刹那,她从这位少年谋士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她忍痛抬着下巴,挑衅地看他:草民是石头做的,侯爷捂不热何不及早放手,现在一边抓着石头不放,一边又嫌弃石头硌手,如此口是心非侯爷侯嘶白容你混蛋
可这样一个女人,如今就在自己怀里。
白容冷下脸,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谁稀罕你的正妃之位。燕云歌忍无可忍,突起中指关节,就往白容喉结撞去,白容将头一歪,迅速地躲开攻击,燕云歌又用手肘狠狠地撞击白容腹肌,白容吃痛下反而把她的腰揽得更紧。
马车离开不久,柳毅之听到有疾驰而来的车轮声,撩开帘子看了一眼,是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马车。他看不出是哪座府邸上的,放下帘子后,命外头的管事,去宫外打听一下,刚刚都有谁进宫了。
他也没有恼,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心想这一口瓜是不甜,但是咬下来了,他痛快。
燕云歌咬着牙关不让他得逞,白容干脆去吻她的下颌骨,成心想在她脸上留下点什么。两人都憋着口气不退让,不知不觉,外面响起了二更天的梆子声。
燕云歌心中将白容骂了无数遍。
燕云歌也痛得冷汗涔涔,白容这混蛋下起手比她还黑,她肯定腰间的肉青了一大块了。
柳毅之
陛下遇刺了。
白容在燕云歌走到桌案一侧的时候,一下子抓着她的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危险。
这么过了半晌,白容方才完事,燕云歌瞬间站得远远的,黑着脸整理仪容。
沈世安自然也瞧出来了,几个时辰前灯塔着火,他才帮着京兆府尹安置了一批烧伤的病人,这个点又是宫里的人来请,想也知道那些流言是真的。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如何动手。
沈世安正在担忧。
白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将人按在桌上,低下头,就往她唇上亲,如暴风骤雨般急于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直到被燕云歌咬了一口才松开。
气出够了,又被人咬牙切齿地瞪着,白容心情莫名的很好,嘴上却没好气地说:本侯混蛋也是被你这个小混蛋气得,你就不能顺着点本侯。他点了一下燕云歌的额头。
燕不离进宫了?
任谁都看的出眼下拔箭、刮毒才是关键。可一个不好就是九族掉脑袋的事情,谁敢?
马上缓缓停下,又离开。
你!燕云歌脸色大变,白容的这股亲昵令她恶心地脊背都发凉。同时,屁股下渐渐炙热的和铁杵似的物件叫嚣着存在感,她脸色难看地要起身,腰却被人箍得死紧,根本站不起来。
白容腹部痉挛地厉害,不是没想过放手算了,但他不甘心,这个女人做人聪明,处事狡猾,对待感情冷心又刻薄,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谁也绑不住她。
白容更将她的下半身用力按在腿上,故意磨蹭着,他的语气很轻,却含带威胁,你应了我的情还想跑?我连正妃之位都许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也得扭下来了,才知道甜不甜。
柳毅之闭目沉思。陛下危已,群医却束手无措,皇后震怒下命内侍监的人把城下有名的大夫都请来,却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他此次进宫怕是有去无回,而灵彦那边已经自顾不暇,沈家大房三房相继出事,沈府
陛下,这是要拟遗诏了。
燕云歌只好过去。
燕云歌痛到五官变形,心里大骂白容是贱骨头,既喜爱她这块石头特别,又嫌弃这块石头硌手,也不想想石头若不够坚硬,早被人搓圆揉扁扔在角落,谁会认真去看一眼。
夜里,沈世安正吹了灯要歇下,宫里的旨意打破了沈府的平静。
公子。门外有人禀报,管事说来了个人在侧门求见,姓燕,有急事见公子。
不碰你,但你得让本侯缓缓。白容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呢喃,同时按着她的腰,自己动了几下。
两步。
管事得令下去。
白容不由地乐了,她这反应倒有趣,还讲究个先礼后兵不成?
医童一边整理他的医箱和行装,眼见外头的公公不注意,低声说道:大人,小人瞧着这几位公公的脸色都不对,您看要不要给大房的沈公子传句话?
燕、云、歌!他狠狠地捏她的腰,你这女人就是石头做的!
白容脑门跳得厉害,只能惩罚似的拧着手上的软肉,发狠地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