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
她一直没有孕吐反应,倒是十分爱吃酸的,闲着无事,她与赵氏一起去邻村的猎户家买新鲜的野果子
足足一筐,回来用盐水泡了,晒干了腌制,刘青青一天能吃下两小碗
刘青青虽然没过问,但是莲儿都细细的跟她回禀,赵芸在第三日就入了她的铺子
赵芸本就生的前凸后翘十分美艳,在铺子里竟吸引了不少男客,还有些男人直白的要纳她回家,闹出了几出韵事
半月不到,还闹出了件大事,她被地主闵家用轿子接了去,说是让她去收府里人的尺寸,定成衣,谈价钱
赵芸私自做主,定了百套成衣,给闵府的下人穿…
刘青青头疼至极
傍晚何暨一回来就立在桌前倒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杯,脖颈的喉结一直有节奏的滑动,十分色欲,看了就想啃两口
…也不知道被赵芸啃了多少回
刘青青收回视线,跟他商量:“不如家里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别让她再呆铺子里了,这般自作主张,让铺子以后…那些买过衣服的客人会怎么想?你…”给我留点脸面行不行?
何暨搁下水杯,擦了擦唇角的水珠,迟疑:“芸娘她许也是好心,为了铺子的生意着想而已,让莲儿再细细的教一教她,至于家里就不用收拾屋子出来了,因为她不愿做妾。”
刘青青抓住了重点:“不愿做妾是什么意思?那…她是想做你的妻?你也想让她做妻?”
这么一说,好像有点这个意思…
何暨大惊,急忙摇头:“当然不是!我的妻子就是你,芸娘不愿做妾,是为了小旭,小旭还在学堂,所以…才一直不愿意要名份。”
刘青青突然噗呲一声笑了
何暨看的一头雾水,也跟着她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刘青青笑够了,调侃:“居然是个品性清高,忍辱负重的寡妇呢?难怪这么得你的意。”
何暨的笑僵在脸上
***
十月份的时候,她肚子已经七个月,脸也胖了一圈,面颊也是rourou的,何暨总偷偷掐一把
刘青青厌烦他的触碰,只要他一碰自己,她就喊肚子疼,不舒服
何暨连着三晚往镇上跑,寻大夫,回来,又见妻子无事。他便悟了,不再碰她
可偶尔还是会欺她大肚,动作笨拙,偷偷摸一把,掐一把的十分惹她讨厌
为了顺顺利利生产,她开始出门散步,倒常有妇人对着她的肚子,说靠着肚子的尖和圆就看出男女,刘青青笑笑,其实她男女都喜欢,可是赵氏却开始只做男款小衣,肚兜,襁褓之类的
刘青青愁眉苦脸:“万一是女孩呢?”
赵氏不以为意:“娘做的这些,男女都可以穿。”
是吗?刘青青木着脸看向旁边黑青灰等几种颜色的布匹
***
十一月初,天已经冷了,玉席变被褥,冰盆换成碳炉,反正她手里有点银子,买的是上好的银碳,烧起来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她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没去铺子,更多也是因为私心里不想去看到赵芸,也不许莲儿再零零碎碎的说她的琐事,目前她只想专心养胎,一切都等她生下孩子以后再说。
赵芸这个人,就这么被她屏蔽了。
这日太阳不错,她与赵氏搬了椅子,坐到了院子,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酸果子
院门外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大娘子,大娘子!”
院门被推开,莲儿面带焦急奔了进来,看到这对婆媳,突然又不说话了
赵氏挑眉:“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莲儿一咬牙:“娘子,那赵芸…在铺子里累的晕倒了…”
刘青青愣了一下,她铺子里生意已经这么好了?
赵氏嫌恶:“真真是娇贵寡妇。”
“哎呀,不是!”莲儿一跺脚,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原来芸娘不是累晕倒,而是怀孕三个月多了。
三个月代表什么?
代表胎已经养稳了。
刘青青在心中默默感慨,真是心机寡妇。
赵氏捂着胸口往地上歪,莲儿吓坏了,扶着她:“娘子,娘子。”
刘青青笨拙的扶着肚子,手够不到赵氏,担忧:“娘!”
赵氏喘了几口大气,气的脸色青白交错,喃喃自语:“这个孽子!孽子!”
莲儿无措的望向刘青青:“这可怎么办……”
刘青青往小矮桌上看,一碗酸果子她已经吃了一半,半响才道:“通知何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