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明知这其中可有很多秘密可以探讨,有许多手段可以使用。
忽然有声响从远处传来,脚步回响在走廊中,意识到有人要进入这个花园的那一刻,阿撒兹勒就飞快地将自己藏在了树丛中,用黑暗的双眼悄然观察。
显然有些年月的幽绿藤门紧闭着,和整座城堡的风格格格不入,哇哦,现在我很好奇了。阿撒兹勒平平地直述道,迟疑思考了一下,魔鬼少年伸出细且苍白的手指,点在了魔法藤门上,来自地狱的高等魔鬼的气息让这深渊藤蔓屈服,暗绿的藤条蜷缩到了两边,让开道路。
一动就闯了
气氛僵持着,别胡思乱想。最后,只有埃尔蒙特沉沉地训斥了一句。
一只大手拨开藤叶,健硕的背影出现了父亲阿撒兹勒震惊地悄声道,情难自己地藏得更深了些,埃尔蒙特并没有四处张望,他像是很熟悉这地方似的,直接向着木屋走去,阿撒兹勒实在是太好奇了,甚至忍不住移动了一下,想绕开阻挡了实现的树身,看看屋里到底有什么。
阿撒兹勒迷茫又着迷地向前走了好几步,就像头一次迈入充盈着自然神圣力量的森林的城市人类,感受到血脉中的某种不可思议的呼唤,他看到了一个木屋,这里有人住着?或者曾经有人住过?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这是一个荒僻的花园,阿撒兹勒低头避开生长地过于旺盛的藤蔓,植物不加修剪,已经占据了这里大部分的地方,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出这地方原本的美丽精致,喷泉已经干涸,原本生长睡莲的池塘被深渊的植物霸占,花圃里长满了杂草。
现如今,他早就看腻了血战,对这些没完没了的屠杀戏码感到厌烦。阿撒兹勒松手,任自己下落向底下那些如贪婪巨兽之嘴的无数尖齿陷阱,精准地踩在满是尖刺的某块墙壁的安全地带中,看起来惊险,实则慵懒地穿梭着。
脚下多出了几层台阶,通向一个黑暗的走廊,以前阿撒兹勒从未发现过还有这么个通道,他爬起来,向前走去,走廊里没有魔火照明,但阿撒兹勒继承自魔鬼血脉的黑暗视觉让他毫不受阻碍,况且这条走廊里压根没什么机关,干净又阴寒,阿撒兹勒的靴子在洁净的地砖上踩着,一边观察着走廊两旁是否有房间。
整个黑堡早就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了,就算闭上眼睛也没法让他在这满是机关陷阱的地方哪怕跌上一个跟头。
就像听到命令似的,阿撒兹勒顿时停下脚步,他有点沮丧顺从,又有点怒气冲冲地,折回桌前,把那杯还剩点底渣的蔬菜汁拿起,扬起脖子一口倒了个干净,然后就抹着嘴巴冲了出门。
阿撒兹勒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抹去墙上的灰尘,但就在这时,墙壁突然扭曲,如同植物在岩石里生长的声音,魔法呈现在他面前,这是一个藤门。
滑稽的是,他自己就长着一对像羊儿似的小角。就像一头小瞪羚,阿撒兹勒敏捷地跳上黑堡外头的几根尖刺,这防御工事本来是用于抵挡外敌的,不过在阿撒兹勒看来,就跟专给他玩耍的楼梯没两样。
阿撒兹勒扶着滴水兽丑陋的脑袋,眯着眼睛静静欣赏了一下阿弗纳斯灼烧的天空,上午这样的好天气,意味着底下的屠杀平原上将会有一场好仗,作为血战主帅住所的黑堡矗立在能够瞭望俯视下方军事堡垒及远处战场的高崖上。
这里原本像是一个田园般的住处,像是地表上的地方,阿撒兹勒曾经偷看过禁书,和地狱里其他那些讲述了阴谋故事,或者残忍刑虐手段的书籍不同,那是一本绘本,描绘了原野里的生活,没有血和支离破碎,透着不可思议的平静,这花园虽然衰败,但就像那种没法理解的地方。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走廊的最深处,这条走廊看起来完全像是城堡设计过程中的冗余,并不连通其他的任何房间,阿撒兹勒在走廊终点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堵墙壁,激动魔心的探险到此为止,他在期待什么。
紧绷的空气这才骤然放松,阿撒兹勒也终于从惴惴不安中解脱,他把盘子里的早餐囫囵吃完,便打算溜之大吉。
阿撒兹勒自信地进行着挑战,默数着每个脚步,调整着每次的朝向和前进路线,让锋利的尖刺掠过他的头顶,或是从他耳边擦过。
他还说妈妈喜欢这个!!骗人!妈妈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一到没人的地方,长着犄角的提夫林少年就开始赌气地咒骂着,除非我的妈妈是只羊!!
你还剩一口。埃尔蒙特低沉而平淡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怒火与威胁,但就是充满了控制的力量。
脚底一空,他忽的落下,阿撒兹勒向前走了两步,脚趾猛然撞上什么坚硬的东西,摔向前方,立马痛吟出声,环顾四周,这里是黑堡的后院,积灰的雕塑,衰败的植物,完全没错。
在年幼的时候,阿撒兹勒经常坐在高处,看着远处烟尘滚滚的血腥战斗,但那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这些尖叫和痛苦的呻吟,而是因为,他想要寻找父亲。
这地方阿撒兹勒走过起码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次,他从未撞上过什么,黑眼睛左右扫视一圈,他敏锐地意识到,这里的道路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