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研究，或者……坐牢。”白红菱答道。
白红菱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那两个学生一边离开还一边回头看，显然刚才白红菱跟张漠说话时的神情有些激动，他们好奇张漠是谁，两人什么关系，在聊什么。
“这个人记忆力好的可怕，他也仅仅与我有一面之缘，三年后，当我在复旦抱着我的论文哭的时候，南宫十一正好回国，来复旦办理交换生手续，他只是从我身边路过就认出了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你还有权限进入根域名服务器机房吧？找机会把你没收好的尾收拾干净，那个东西是焊上去的吧？想弄下来可不容易，做好计划再行动。今天你没见过我。”张漠起身，习惯性的想掏出手机结账，突然想起来手机已经被他扔了。
张漠有些兴奋的坐进车里，第一想法就是把这个至关重要的情报汇报给黄国华，他的手停在车钥匙上久久没有拧下去，颜州仪曾经跟他说过的话突然萦绕在耳边。
张漠沉默了，他又点了一根烟，这时候有几个复旦的学生经过两人的桌前，对坐在张漠对面的白红菱打了招呼：“白教授！”
白红菱越说越激动，稍微引起了周围吃饭学生们的侧目。
“白红菱博士，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因为本质上来说，我跟南宫十一没什么差别，他用恩情挟持了你，我用把柄挟持了你，你可以尽管恨我，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
“我研究生的三年无忧无虑，自己验算出了我算法上的问题，还在很多方面上有了一些成就，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南宫十一又找上了我，他要我为sh派服务，在网络高新技术上提供支持。”
“虽然我是sh人，但是我不想与政治挂钩，我不想让我的学术生涯染上那些偏执而又功利的色彩，但是我没办法，我突然感觉，我再也不能成为那个一心搞网络技术的研究人员了，我被污染了！”
换句话说，不给署名权，你的导师就会施加阻力，让你读不上研。”
或许我可以独自掌握这个关键的信息
“是的。”白红菱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那个人出现了，他叫南宫十一。”
张漠这个用笔戳白红菱胸的动作多少有一些性暗示，白红菱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她默默的点点头，看着桌子上的烤架默然无语，张漠很满意白红菱的服从。
“你可以偷偷用你的技术坑sh派，因为你的技术sh派没有，但是我有识破你阴谋的能力，如果你敢对我搞什么小动作，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把这支录音笔跟sh派做交易，换一点我感兴趣的东西。”张漠说完，径直走出了店面。
白红菱紧紧的攥着茶杯：“研究生毕业已经四年过去了，我终于成为了复旦最年轻的博士，但同时也成为了sh派最臭名昭著的网络技术头号专家，sh派让我全权负责这次的城对城网络建设，我知道，我复仇的时刻到来了，我第一次有机会蒙上面纱，狠狠地扇sh派这个巨人一巴掌，我怎么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
“南宫十一是我的高中同桌，虽说是同桌，但是平常上课我从没见过他，传闻他是sh某个大家族的后人，父亲和母亲权力通天，高中快高考的时候我才见过他一次，那时候他来办转学手续，是要出国。”
张漠笑了笑，道:“然后一个电话就帮你摆平了所有问题？”
张漠的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南宫，你终于出现了。
“南宫十一不可能被反抗，越是接近他，就是越是能了解到他的强大，sh派在sh就是天，他们无所不在，无所不包，无孔不入……在攻读博士的最后阶段，我去参加中科院的一次高新技术讲座，我身上被打满了sh派的标签，我清楚的感觉到燕京圈内人对我的排斥，即便他们承认我的能力，欣赏我的理论成果。”
“我成了被圈养在羊圈里面，不断收割羊毛的绵阳。”白红菱用低沉的声音道。
“我处理好机房里面那些东西之后，你也没证据指控我了。”白红菱试探着说道。
两个学生经过之后，白红菱冷静了一些。
张漠轻笑了一声，从上衣西装口袋里面掏出一支录音笔，用笔头戳了戳白红菱白嫩的脸颊，又隔着衣服戳了戳她的胸部:“别把我当做傻子。”
坐在桌前的白红菱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脸上又出现了苦涩，她拿起早已凉掉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她不用坐牢了，至少暂时看来不用。
“本着报答他当年恩情的想法，我答应了，我先是惊喜的发现，在他的支持下，我有望在短时间内冲击博士，但是很快，我的私生活被监控，我的技术成果被sh派控制。”
“是的。但是，如果你认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就大错特错了。”白红菱眼圈有些红，她继续说道，“当我被通知被保研，并且拥有我论文完全著作权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但是这只不过是出狼群，入虎口的开端。”
“我知道了，今后你打算如何？”张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