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逼得她跳海自杀,娶了她也没什么不好,她家要是能成为你的盟友,忌惮你的人就更多了,你反而安全了不少。’
‘你也就在这儿说大话,我真的娶了她,第一个跟我闹掰的就是你。’
‘是我是受不了,会和你分手,可如果跟你分开,能让你更安安稳稳地活着,我愿意退出。’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再说这种话,别怪我操得你三天下不来床!’
‘你能不能别三句离不了床?能不能斯文一点?’
‘斯文?你跟的就是个流氓头子,还跟我讲斯文?我告诉你莫彦,你再这么自以为是地对我好,说这些屁话,我可真把你给操老实了,听见没?’
‘你还真是流氓啊你,讲不讲道理的’
“保护我”萧炙回过神来,却喃喃问他,“保护我,比什么都重要吗?”
凤阳点点头,又嗯了一声。
“那如果我只有再不见你,才能活下去,你又要怎么做?”
凤阳微愣,神色又黯淡下来,低声说,“那我会离开你。”
“不是舍不得我吗?”
“舍不得可是,你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
萧炙许久没再说话,一直到酒庄的管家笑颠颠地过来,小心翼翼地插嘴说了句,“两位大爷,这个婚宴布置好了,一切准备就绪,那咱们就呃,迎亲去?”
萧炙嗯了一声,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点了点头。
管家又挣扎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问,“这个这个,小的再跟两位爷确认一下,你们确定这,咳咳咳,娶的是咱们的大司马大人,白、白墨言?”
“嗯。”
“咳咳咳咳好、好的,我再去检查一下,再检查一下”
那人好半天才去而复返,擦着额头的汗忐忑道,“那差不多新郎官可以准备换衣服了,呃两位爷哪位是新郎官?”
萧炙点了点下巴,对方立刻会意,无比夸张地“哇!”了一声,开始毫无节操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哇!看这位爷就是气宇轩昂!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简直是我大燕第一美男子啊!”
“”萧炙还是很佩服服务行业的从业者的,这都残了半张脸,也夸得下去,怎么说也是精神可嘉
总之去换了衣服,等一切准备就绪,萧炙骑上马,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司马府出发,其实都做好了可能会出意外的准备,然而过程却出奇无比地顺利。等那一身素白长衫,俊雅出尘的男人从府宅中一步步缓缓踏出来,萧炙便感到心脏狂跳,目光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险些就要忍不住跃下马去触碰他。
可激荡的心情却在那人上轿的一刻冻结了一下,男人半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那笑容既讽刺又冰冷,一下便把萧炙打回了现实,一刹那又难受起来——莫彦从不会这么看他,也从不会这么笑。
这张如此相似,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却从头至尾,没有露出过一丁点让他感到熟悉的表情,反而每个眼神,每个神情,都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就是这副身体,这张脸,我就一定得不到吗?
你厌恶我,甚至痛恨我,可我所求的,不过就是在这张脸上,能再看到那抹熟悉的,温柔的微笑而已。
“夫妻对拜——!”
萧炙忽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对面人冰冷僵硬的手掌,在拜下去的一刹那,说了一句,“墨言,你是我的妻子了。”
“”
“你是我的了,”他又握紧了那只手,慢慢抬起身来,“此生此世,你都是我的妻,永远赖不掉了。”
那人没有回应,一直到站起身,被一群人推搡着送入洞房,也仍是一句话也没有。
等身后的门关上,萧炙看着他一步步慢慢走到床边,然后抬起手,一点点解开了一颗衣扣,又停顿了很久,才又解下另一颗。萧炙过去按住他冷得像是冰一样的手掌,神色复杂道,“先不忙,还有交杯酒。”
白墨言又是一笑,浅浅地勾起一边嘴角,刺眼的讥笑,却仍是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似的。
萧炙撇开眼,没去计较,过去端来两杯酒,一杯塞进他手里,一杯自己端着,又紧紧盯住他苍白的面孔,“喝完这一杯,你这一辈子就要和我绑在一起了。”
白墨言终于开口,却是淡淡说道,“那真是抱歉,我活不了几年了,怕是绑不了你多久。”
“我会治好你,”萧炙抬起酒杯,伸臂勾住他的一只手臂,“只要我活一日,就不会让你死。”
白墨言终于正眼看他,却是浅笑道,“那可太麻烦了,不如反着来干脆些。”
他低下头,嘴唇抵在酒杯上,一饮而尽。
“要绑一辈子的话,我死了,你跟着我一起死,岂不是最简单的方法?”
萧炙默默看他,随后也贴近酒杯,仰头喝下。
说什么这交杯酒是京城有名的美酒佳酿,可这一口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