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抽烟,还问我要不
要同去,可还未等我说「好」,母亲就抢先发话,委婉地拒绝了他们。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火车头发出一阵长鸣,车身渐渐启动了,但直到此时,
那些山东人还未回来。
母亲猜想他们去前面吃饭去了,便叫我也去前面看看,顺便买点吃的回来。
但我几乎将所有车厢都溜达了一遍,仍不见那几人的踪影。
饭后,也许前几天忙着搬迁,实在太疲倦,我和妈妈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
都沉沉地睡着了。
……
半夜的时候,我被尿意憋醒,下意识往身边一摸,却骇然地发现我妈不见了!
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我妈能去哪儿?!
我想想都后怕,赶紧穿好衣服裤子,准备找妈妈去。突然,我又同时发现,
自己对面和上面的卧铺也空无一人,那几个山东人也不见了!再往床下瞧一眼,
我们母子俩的行李也不知所踪。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焦急万分地在车厢里走着,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更没可能叫唤妈妈的名字。
因为此时乘客们都在酣睡,整个车厢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几乎所有灯光都关了,
黑压压的,令我心情更加沉重。
我一个人,走着走着,几乎快到火车头时,却突然瞧见前面有光亮。
走近一看,原来是乘警室。
不行就报个案吧,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正当抬起手,准备敲门,我却不禁愕然停住了——隔着乘警室大门上的玻璃
窗,我清楚地看见,母亲此时就在里面,她耸搭着脑袋,站在那,双眼通红,明
显一副刚哭过的模样,再仔细一瞧,母亲手上竟还被戴上了手铐!
旁边,不出意料的,那三个山东人也在。乘警室里自然还有一个穿制服的,
应该就是这趟列车的值班乘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值班乘警也是山东人,并且与那三个大汉同乡同村,
几个人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老哥们了。步入社会后,虽然哥们几个聚少离多,但
交情却一直都在。)
「嘿,没想到你嘴还挺硬,听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听说过……可,乘警同志,可我真的没有干那事儿啊!」
「你现在老实点,自己把犯罪事实给交待了,我回头给上面写报告时,说不
准会笔下留情。」
「乘警同志,该说的我全都给您说了,是他们冤枉我!」
隔着玻璃窗,只看见母亲和乘警俩人的对话,那几个山东人站在一边,默不
作声,但时不时却面露喜色。
我在外面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大致可以猜出,三个山东人似乎在举报我妈犯
了什幺事,还把她揪到了乘警处,报了案。可怜我妈妈,总是那幺头脑简单,还
在那竭力为自己辩护,丝毫没察觉到这名审问她的乘警,却是与那些山东人一伙
的……
「好,既然你这幺坚持,那我再审你一遍。」
「您问吧,我一定老老实实回答,请问吧!」
我妈迫切想表明自己清白,急的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
那乘警毕竟经验丰富,他瞧我妈这副慌手慌脚的模样,便知审讯已十拿九稳。
他不急不慢地。先喝了口桌上的热茶,才一句句问我母亲:「姓名?」
「冯慧芳。」
「年龄?」
「四十五。」
「性别?」
「女。」
「职业?」
「暂时还没工作。」
「去哪儿?」
「回老家。」
「老家在哪儿?」
「北边。」
「那男孩儿与你什幺关系?」
「母子关系。」
「念书还是工作?」
「工作。」
「什幺工作?」
「额,具体我也不大清楚。」
「丈夫呢?」
「已经离婚。」
「好,你再看那边,是不是你的行李箱?」
「是的。」
乘警问到这,我才发现我和妈妈的行李也被他们搬过来了,怪不得卧铺下面
空空如也。
「行,那你好好瞅一瞅,这些东西都是从你行李箱里搜出来的!」
说罢,乘警便从桌底下拿出一个大塑料口袋,哗啦啦往桌上一倒,呈现在众
人眼前的,竟然全是一些暴露无比的情趣内衣,和各式各样的成人玩具,还有几
盒开过封的避孕套。
糟糕!这些东西都是我买来性虐、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