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惜语离开,郑毅虎起身,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用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药汁。注视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蓝乔,面色苍白,紧闭的双唇不带一丝血色。和云惜语相处了一些时日,郑毅虎对医术也是略知一二,刚刚云惜语拿来的汤药的确是调养身子,那颗药丸郑毅虎含进口中后微涩,入口后也未立即化开,至少目前看来并非害人之物。
回想着刚刚云惜语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如果云惜语仍是执着于当年的那颗丹药,自然不会与那绿衣人联手来陷害自己。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与那绿衣人素无瓜葛,那绿衣人所看中的无非是自己体内的这颗吃了可以无敌于天下的药丸,那云惜语此番所做又是为何?这是郑毅虎之前所想不透的。
而云惜语刚才的种种表现,无非证明了他对自己仍有情意,这是郑毅虎没有预料到的,当年那种完完全全的背叛,让郑毅虎将云惜语对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否定了。
自己与云惜语的相遇本就是个骗局,自己被他的美貌所吸引,几乎丧失理智的陷入与他的热恋中,都是云惜语早就设计好的。云惜语看似柔弱单纯,其实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楚的认识,也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无论手段如何。从见面第一天起,云惜语就悄悄的在郑毅虎的三餐中下药,削弱着郑毅虎因吃了那颗丹药而无人能近的身体,等到时机成熟便杀人取丹。可偏偏在一个七夕夜,郑毅虎平日出去干活都要到天黑后才能回家,可因为那天七夕,郑毅虎便早早收工,在街上买了一些糕点准备回家。回到家见房门没关,刚刚想要推门进去给恋人一个惊喜,便从门缝里看见了云惜语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男子低头在对他说些什么。仔细一听,便听到了让郑毅虎今生都不能忘记的一句话。
“惜语,我能感觉到那小子现在已经很虚弱了,等你明日杀了他,取出‘勿畏’,你就可以从回天界了。到时候我就告诉我父皇,让他同意我们在一起。”看着自己恋人在一个陌生人怀抱中,商量着如何杀死自己,郑毅虎心中燃起了不可抑制的熊熊怒火,瞬时感觉从胸腔处传出一股热流,迸射向四肢,躯体的行动失去控制,用力的推开房门,冲向搂住云惜语的陌生男子,杂乱无章的拳脚尽数落在了男子身上,愤怒冲上头,意识开始模糊。等到醒来时,郑毅虎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在风中摇晃的残破木屋,和一脸可怖的黑色鳞片。
等到回过神,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暗,身边的蓝乔没有醒来的迹象,拢了拢蓝乔身上的被子,便来到隔壁的厢房等云惜语来“取丹”。脱鞋躺在厢房的床榻上,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声音,不一会,传来了一种听起来轻盈却缓慢的脚步声,开门的正是云惜语。
云惜语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盯着躺在床榻上一副悠闲模样的郑毅虎。“可能会死。”云惜语说出这句话的声音略显低沉,仿佛江流拍打浮木所发出的声音。
“是一定会死。”郑毅虎侧过脸看着站在门口的纤细身影,仍是早上的一身白衣,只不过白日束起的乌发被放下,垂在小巧的肩头。如墨一般的发丝,衬的云惜语一张巴掌大的脸雪白雪白的,也衬的眼眶周围的一圈浅红痕迹格外显眼。
听到郑毅虎的回答,云惜语有些惊愕,投降郑毅虎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你过来看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云惜语慢慢的迈着步子走向郑毅虎,一举一动都带着试探。反观郑毅虎躺在床榻上,翘着腿,一手搭在床边等着云惜语来把脉,一副悠然的模样。
云惜语深处手握住郑毅虎粗壮的手腕,微微运力,感受到郑毅虎诡异的脉象,云惜语睁大双目,狠狠的瞪向郑毅虎。只见郑毅虎手腕一转,反过来紧紧握住云惜语纤细的手腕,用力一拉,一转身将云惜语压在身下。
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郑毅虎压在身下,云惜语剧烈的反抗着,想要挣脱来自身上人的压力。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还对你有没有感情吗?”郑毅虎一手握住云惜语的双腕,压在床头。“我现在用行动给你答案,怎么,不开心。”
云惜语面带愠色,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着郑毅虎的束缚。“放手!”
可云惜语的一切抵抗在郑毅虎眼中都变成了诱惑,被束缚着双手,散着头发在床榻上扭动的纤细身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本就蓄势待发的欲望。一手粗暴的扒光衣衫半露的云惜语,全身压上他赤裸着的洁白躯体。
此时的云惜语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阻止着自己的呻yin,看着在自己身体上如狼虎般肆虐的郑毅虎,云惜语的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从这个男人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当年那个真诚单纯的青年影子,那个给自己温暖,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青年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而时隔多年,同一个男人不同于以前的霸道粗鲁的触碰却仍能撩拨起自己身体深处的情欲。
或许,仅仅因为自己爱的是这个男人吧。想及此处,云惜语放开了被咬出血的嘴唇。一丝丝压抑慵懒的呻yin从云惜语微张的嘴唇溢出。